時的它臉上哪裡還有活著時那副囂張跋扈的神態?在那一刻,我心裡忽然又出現了一陣感慨,你說這些人活了一輩子,到底為了什麼啊?
黃善在活著的時候曾經對我說,說它是什麼彭祖的傳人,是什麼高貴的蒼鷹,勢必要將佛教和薩滿教斬草除根,這就是它畢生的志向,可是現在的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難聽一點就好像乞丐一樣,除了想要些銀錢賄賂鬼差前往地府之外,什麼信仰什麼追求全都被拋在了腦後。
這種人真可憐,因為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
想到了這裡,我便嘆了口氣,心想著算了,反正這老傢伙已經死了,而且現在它跟個蒼蠅似的纏著我,如果我不把它打發走的話,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障礙,想來我揹包裡確實還有一些紙錢,分它一些便是,於是我便對著它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回你知道自己是錯是對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在無盡的恐慌面前,黃善的嘴臉再也高傲不起來了,只見它對著我用十分奉承的語氣說道:“我錯了,真知道錯了,姚遠兄弟,我以前對不住你,但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求你,求你救救我吧!”
“那你要多少錢?”我聽完了它的話後,便一邊取下了揹包一邊問它。
“不多不多!”那黃善興高采烈的對我說道:“我只要八千億,湊夠了八千億就行了!”
“你搶啊!”我聽到了他的話後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八千億?當飯吃啊,我哪裡有那麼多?!”
這話我真沒撒謊,雖然我有一個能扎紙換錢的兄弟,雖然這些陰鈔對我來說就是一堆紙,但是我當時身上真的沒有那麼多,之前為了能混進那大門,我身上的陰鈔全都給了錢扎紙派錢用了,現在我身上也就幾十億的銀子,哪裡有八千億那麼多?
而那黃善見我說沒有那麼多錢之後,居然還有些不相信,只見它當時急的似乎都快哭出來了,它對著我不斷的哀求道:“姚兄弟,求求你別拿我開心了,我真的需要這筆錢啊,你心地這麼好,就當是積德送我的吧,好不好?”
我發現我真的跟它無法溝通了,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這是有沒有的問題好不好啊大哥!於是我便掏出了口袋裡的紙錢對著他說道:“我騙你幹什麼玩意兒,就這麼多了,你要想要我可以給你兩張,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去吧!”
說罷,我抽出了兩張十億的丟給了它,而黃善接過那二十億之後,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換,只見它忽然對我大吼了起來:“你讓我自己怎麼想辦法!?難道讓我這個彭祖的後人在這裡當乞丐要飯麼?!”
去你大爺的吧。我聽完這話後心裡的火又起來了,我心想著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嗎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彭祖彭祖的呢?彭你妹啊!你也不看看你現在跟一乞丐又有什麼區別?而且說起來你這都是自找的啊,誰讓你生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兒,現在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居然還敢跟我喊?
於是我便一把推開了它,然後對著它罵道:“你醒醒吧!你之所以能有今天自己心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麼?跟我喊毛喊,有能耐跟那些鬼差喊去,嗎的你還以為自己是黃老闆呢啊,跟你說吧,你被邵玉他們爺倆給耍了!他只是拿你當炮灰而已,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居然還跟我抽風?”
我算發現了,這世界上就是有些人根本無法溝通,這黃善此時在巨大的壓力下精神已經崩潰,不管我跟它說什麼,而它卻依舊像是個瘋子一樣的纏著我,最後把我也逼急了,我心想著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跑到這鬼地方都能遇見這種鬧心的事兒?於是便一把抓住了它的衣服領子,一個大耳光抽在了它的臉上。
你還真別說,這一個耳光下去還真把它給打老實了,我見它不撒潑了,這才對著它一呲牙然後說道:“話已經跟你說明白了,錢我也給你了,你怎樣想怎樣做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告訴你,別再跟著我了,如果你再跟著我的話,信不信我把你連骨頭一起吃了?!”
黃善見到我亮出了那口明晃晃的狐狸牙後,頓時打了個冷顫,它當然知道我這口牙是幹什麼的,要知道我曾經用這口牙咬死了他肉菩薩和雙頭蛇兩個祖傳法寶並且吃進了肚子裡去,黃善現在身為鬼魂,哪裡還有不怕之理?
於是它便愣在了那裡不敢動彈,而我見它老實了,這才放下了心來,從而繼續朝前走去,走了一陣後我回頭望了望,見它還在那裡看著我,我轉過身搖了搖頭,這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早知今曰何必當初呢?
這種人真的不值得同情,畢竟即使是死都沒能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