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藥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兒了似的,他對著蘇譯丹說道:“唉?小丹啊,你放學了?”
看來精神好不代表神經就好,這話真對,看上去這老頭還沒從糊塗裡面過來呢,蘇譯丹笑了一下,也沒反駁,只是說道:“嗯呢,放學了,這不,怕你餓著,你最愛吃的大餅卷肉,還有豬蹄燒雞,快吃吧。”
老道長今天似乎真的很高興,見到了菜餚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最疼人了,挺好挺好,嗯?怎麼有肉沒酒呢?不行,必須要喝點,哎,那個小夥兒,沒錯就說你呢,你是小丹的物件吧,趕緊整點酒去咱爺倆好好喝點兒。”
蘇譯丹小臉一紅,然後呸道:“誰是她物件啊……你個老頭喝酒,不怕高血壓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見自己師父今天狀態很好,她也高興,於是瞪了我一眼讓我去買酒,買回了酒後,我倆陪著那老爺子席地而坐,老爺子那可真是牙好胃口就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席間還與我們談笑風生,依稀間當真可見他年輕時的風範。
這和昨天相比簡直就是倆人兒啊,我心裡想著,看來這陣子老爺子有明白過來了,只見那老爺子端著酒瓶,咬了一口餅卷牛肉,然後抬頭嘆道:“嘿嘿,看來不服老不行了,才喝了半斤就有點頭暈了。”
雖然這老頭有些糊塗,但我真的沒有輕視他,反而挺尊敬他的,於是便隨口接道:“老大爺,不行就別喝了,身體要緊啊。”
老頭嘿嘿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對我說道:“你個小夥兒看上去還挺實誠的,多大了?”
“二十一了。”我如實回答道。
“嗯,二十一了……”那老頭笑著說:“想當年我抓到那業障的時候,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那業障?什麼業障?我有些好奇,便隨口問他,老頭喝多了,便笑著對我說起了他的陳年往事,原來,他年輕的時候,正是國運動盪,大城市裡的妖邪比現在還要乾淨,不過偏遠山村裡面的妖怪卻還在作惡,他生於農家,家變之後遇到了一個遊方道人,便是那郭守真的傳人,在他那裡學到了一身正宗道術,於是便四處降妖,他二十五歲的時候,聽他講,那一年他在呼蘭河邊曾經同一個作惡的妖怪惡鬥。
你想那是什麼年代,在那個年代裡還敢公開作惡的妖怪一定不善,玄嗔道長對我說:“當時我跟那怪鬥了一晚,那怪可能是我這輩子遇見的最厲害的了,嘿嘿,說起來真是痛快,等到天亮的時候,那怪見太陽要出,便像鑽進水裡,最後被我‘羅經’制住,當時真是兇險,雖然將它禽了,但是我身上卻也落了個記號,你看。”
說到此處,只見那玄嗔放下了手中的牛肉大餅,掀起了自己的破背心,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他精瘦的右肋之上,竟然有一條半尺來長的傷疤,大眼一看就好像是長條癟麵包一樣,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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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章 夜逃(上)
我心想這麼多年了,傷疤看上去還這麼嚴重,那當時他的傷得多厲害啊,見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玄嗔老道似乎有些不快的說道:“你怎麼不問後來呢?”
“啊,後來呢?”我回過了神來,只見那老道嘿嘿一笑,舉起了酒瓶指了指自己左側說道:“後來,後來我就把它給壓在那兒了。【閱】”
我轉頭望去,只見他所指的方向一座寶塔隱約可見,正是那瀋陽四塔中的南塔,只見老傢伙將手裡的餅肉丟進嘴裡,然後含糊的說道:“這些喇嘛的東西還真挺管用的……”
他口中的喇嘛,便是那南塔了,這四座塔本身就是喇嘛塔,學名稱作‘無垢淨光塔’,正是藏傳佛教文化中的產物。
我對這些事情挺好奇,於是便想接著問一些事情,哪隻蘇譯丹當時暗暗的拽了拽我的衣角,對我搖了搖頭。
我能明白,她是怕我如果跟那老爺子深入溝通的話,再把那老爺子聊犯病了那就不好了,於是我便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只是替那老頭撕肉。
老爺子胃口很好,吃了大半隻燒雞,好幾張大病,吃飽喝足了之後,便起身抻了抻懶腰,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想回去睡覺。
我和蘇譯丹見他想回去,心中都挺開心的,這是真的,剛才那頓飯我覺得這老頭清醒的時候還是很好的,有一股子豪氣,於是我倆便打車送他回老人院,見他走進那老人院後,我有些感慨的說道:“昨天今天簡直像倆人。”
“也許你老了的時候也這樣。”蘇譯丹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