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慢慢的平復,過了一會兒,只聽她發出了陣陣咳嗽聲:“咳咳!!咳……姚遠?你……在麼?”
她的聲音很虛弱,但我見她醒了,一顆心終於安頓了下來,我可憐的心臟,今晚上已經超過太多負荷的運轉了,嗎的,跳大神兒差點把自己跳的猝死過去。
由於我當時也十分的虛弱,但是見她醒了也十分高興,於是我便說道:“在,我就在你旁邊兒呢……”
哪知道一說話,就又疼的齜牙咧嘴的,蘇譯丹嘆了口氣,似乎她也知道剛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只聽她對我說道:“你……唉,沒想到你真的,真的會這些門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著你當我想會這些啊?我也是逼出來的啊大姐!由於不敢太用力張嘴,於是我只好口齒不清的說道:“鵝(我)也是頭一次知道鵝會這些的,幹(算)了,唔(不)說了,(梨)怎麼樣?沒事吧……?”
蘇譯丹的聲音依舊虛弱,黑暗之中她對我說:“你怎麼……口音都變了呢,我沒事,只要,只要再休息一會兒就行了,你在我身邊是麼,我怎麼沒瞧見你?”
我口音當然變了,疼的,你沒瞧見我是因為你沒轉頭啊小妞兒,不過,也許她剛剛被附身,所以還暫時不能動吧,我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便也顧忌不上什麼了,吃力的將右手伸過去,搭在了她冰涼的左手手背之上。
她微微一顫,沒掙扎。
黑暗之中,我們靜靜的躺著積攢著體力,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恢復了一些氣力,說話的聲音也不那麼抖了,只聽她對我說:“你啊……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就是個膽小鬼,為什麼還要逞英雄跑到這裡呢?叫你走都不走。”
膽小鬼,這個詞兒我是經常聽,也很熟悉,我望著黑洞洞的頭頂,心裡苦笑道:是啊,我明白也知道我自己就是個膽小鬼,但是我為什麼還要跑下來呢?
可能正是因為之前我蹲在後臺的牆角乓掙扎時想到的那件事吧。
於是,我便輕輕的說道:“因為……因為梨(你)以前救過鵝(我),所以這次換鵝(我)救(梨)。”
她聽完我口齒不清的說出這話後,竟撲哧一聲的笑了,然後對我說道:“什麼梨救鵝鵝救梨的,你這個人啊,真是弄不明白到底是真痴還是假傻。”
我應該不是真傻,因為當時我真的就是那麼想的,在三樓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以至於渾身都動不了,甚至想到逃避,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是一想到蘇譯丹,我就沒那麼做,我雖然很爛,但是卻依舊明白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蘇譯丹幾個月之前救過我的姓命,那現在她有難,如果我不救他,那還算什麼人?!
況且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
於是,膽小的我,就冒出了‘死就死吧’,反正連自殺的心都有了還怕毛死的念頭,確實,連自殺都敢,為啥不敢拼命去救她呢?
聽蘇譯丹這麼說,我的心中頓時一暖,聽的出來,她沒有怨我的意思,當時我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於是便慌忙掙扎著起身對她說道:“你不會怪……啊!!”
話還沒說完,我的嘴角又一陣劇痛,頓時疼的我不敢再說話。
蘇譯丹這個時候似乎也恢復了,她在黑暗中聽我叫嚷,便也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後拉著我的手好似有些焦急的說道:“你……你怎麼了?”
我只好忍著痛對她苦笑道:“好像是被梨給拽破相了……”
好像是被你給拽破相了,說出這話之後,我這才想起來,我傷的比她重,嘴巴都被撕裂了,話都說不利索了,現在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如潮水般的疼痛也隨之湧現。
蘇譯丹這才緊張了起來,不住的問我怎麼樣,能不能行,我對她說,應該沒啥事兒,腮幫子不怎麼疼就證明了還沒被那黃皮子撕成數碼暴龍亞古獸。
當然了,這句話只是在我心裡想想而已,當時的情景我根本不可能有那種閒情雅緻開這種冷笑話,畢竟雖然不帥,但是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靠臉混飯吃呢?於是當時的我,真的挺緊張的。
蘇譯丹見我的傷好像挺嚴重,於是便強撐著身子扶著我,我倆站了起身,雖然走路還有些艱難,不過總算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走廊裡的燈光雖然昏暗,但是卻依舊給我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娘了個腿的,看來哥們兒始終是命不該絕啊!我在心裡感嘆道。
見了光亮之後,蘇譯丹的表情才變得驚恐起來,看來我當時應該是滿臉的血吧,應該挺嚇人的,於是,蘇譯丹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