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都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
安德莉亞的傷並不重;骨折對於麻瓜來說;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來康復;可是,對於巫師來說,那也就是龐弗雷夫人一個治療術的事。
只是為了慎重起見,安德莉亞留在醫療翼休息半天。
德拉科在之前或許還有些暈乎;可是,安德莉亞既然已經沒事,他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這心一定;他的思緒就開始分明瞭。
此時;他才驚覺他的不對勁。
他的魔力……
他驚駭地看著看著自己拿著魔杖的手;與平時一般指節白皙,修長有力,可是,他剛剛動用的魔力竟然已經強悍到了他也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回想了一下他打敗穆迪的經過,並沒有得意的感覺,只是滿腹的疑惑與後怕。
巫師的力量是生而擁有的,是由血脈帶來的。任何突如其來的力量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他身上這充沛而強大的魔力究竟從何而來?
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急切地需要一個合理的答案。
在德拉科的心裡,這世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西弗勒斯斯內普。
此時,黑魔王還沒有復活,西弗勒斯還沒有重新拾起雙面間諜這份看起來完全是“前途無亮”的職業,所以,他與盧修斯的友誼還不需要經受戰火的考驗,因此,他對馬爾福一家的好,是真心的,他對德拉科的疼愛,也是真心的。
於是,德拉科毫不猶豫地在離開醫療翼後,跑去了魔藥教授的辦公室。
西弗勒斯在德拉科到之前,剛剛收到了赫敏代麥格教授前來的通知,某人把穆迪教授給揍了。
如果前來通傳的人不是赫敏格蘭傑,西弗勒斯幾乎以為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並且還膽大包天地愚到他的頭上來了。
教了赫敏格蘭傑這個優等生四年了,西弗勒斯也知道盡管這隻母獅子為了某些目的,也是敢於糊弄教授的一員,可是,她是絕對不會拿德拉科攻擊教授這種事來開玩笑――
也就是說,德拉科攻擊教授的事是真的,並且把教授打成骨折,變成老鼠也是真的。
西弗勒斯必須承認,如果這個學生不是德拉科,他倒是覺得這個學生非常有才,要知道那個穆迪看他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若不是看在鄧不利多的面子上,早就暗中動手了。
可是,當這個人是德拉科的時候,他是一點解氣的感覺都沒有,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疑惑。
德拉科因為一直跟著他學習魔藥,所以,他對德拉科的各方面水平也有很深刻的瞭解,他不認為德拉科有這麼強悍――要知道,穆迪可是一個老奧羅,是一個經過戰火的洗禮的老奧羅,一個未成年的巫師居然把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奧羅給**了?這裡是巫師世界,不是童話世界。
西弗勒斯並沒有叫學生去找鉑金王子,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得意門生一定會來找他。
德拉科到魔藥教授辦公室的時候,西弗勒斯正在一邊改作業,一邊等著德拉科的到來。
西弗勒斯指了指放在辦公桌前的高背椅:“坐,你可憐的教授剛剛接到了一個告狀,想來,你不會吝嗇讓你的教授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吧?”
德拉科端正地坐好,思索片刻,開口道:“很抱歉,我給您惹麻煩了。我今天中午在大廳與波特吵了幾句嘴,然後穆迪來了,把我變成……”
德拉科頓了頓,抿了抿唇,才把他的屈辱說出來:“他把我變成了一隻白鼬。不僅如此,他還……還……”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還把我拋上拋下的折磨取樂。這時,格蘭芬多的安德莉亞格林小姐看不過眼,衝過來阻止他,可是,也被一併折磨,並且還摔成骨折。我當時全身都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我掙脫了變形咒語的束縛,並且還魔力充沛,順便給穆迪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西弗勒斯對於事情的經過並不在意。
他的學生,他自信他護得住。
所以,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德拉科所說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句話上。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身上的魔力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充沛強大?”
德拉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頭腦很暈,當我完全清醒的時候,我才驚覺這不對勁。”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往德拉科的身上甩了一連串的檢測咒語,五顏六色的光芒亮起,我們的魔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