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還有不少人聽聞過她的美貌,可是攝於她的威名,竟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一睹這位“江湖第一美人”的風采。
任媚娘轉向唐穎兒說道:“小丫頭,說那麼快乾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唐穎兒傻乎乎的笑道:“誰是小丫頭!”突然又想起剛才的事情,問道:“對了,你怎麼打起我娘來了?”
任媚娘嫣然一笑,轉而對許雲霞說道:“晚輩雕蟲小技,自然是傷不到唐伯母的,方才不過是想請唐伯母指點一下,冒昧之處,還望唐伯母念在晚輩年輕不懂規矩的份上,不要見怪才好。”
許雲霞笑了笑,說道:“媚娘,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功夫大有長進,還出落的這麼好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她的眼中已隱約有淚光在閃爍,任媚娘見狀也有些傷感,就輕聲叫道:“唐伯母……”許雲霞走過去撫摸著她的頭髮,繼續說道:“這幾年我也沒能替你娘照顧好你,小小年紀的,真是難為你了。”
其實她們兩家也沒有什麼深交,不過是當年許雲霞與任媚孃的母親齊名,並稱一時之女中豪傑,有些惺惺相惜罷了。幾年前任媚娘曾被母親帶著上終南山拜訪過許雲霞夫婦,在唐家住了幾天,那時候她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跟著唐穎兒滿山亂跑,十分討人喜歡。後來,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突然離奇病逝了,任媚娘就接替母親做了朱雀宮主,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關於這個小女孩的故事開始在江湖上流傳,起初是她如何的聰明伶俐、深得母風。漸漸的就有人說她雖然貌比天仙,行事卻心狠手辣,朱雀宮旗下七罈弟子畏她如同虎狼,甚至到了談之色變的地步。許雲霞每次聽到這些傳言,就覺得對不住她的母親,只是這些年東奔西跑的為唐穎兒尋找避過十七歲大劫的靈珠子,才沒能將接她上終南山撫養長大,等到有時間了,唐家卻又和摘星教結下了怨氣。
任媚娘畢竟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刻依偎在許雲霞懷裡,任誰看了也不過是個乖巧的小女孩。她抬頭笑盈盈的說:“伯母過獎了,穎兒有您和唐伯伯這樣的名師指導,可要比我強多了。”說話間雖然一如平時的嬌媚,卻飽含著無限的辛酸。
唐穎兒完全是小孩子心性,沒有聽出她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只當是幾句客套話而已,聽見任媚娘誇自己,連忙說道:“你這才是過獎呢,像你這麼漂亮,真是……那個我見猶憐,怎麼反到這麼謙虛呢。是不是啊娘!”
許雲霞見到故人之子,正在傷感,也就隨聲附和道:“嗯,是。”
唐穎兒繼續說道:“你來終南山了怎麼不都去我家,若不是我今天碰巧下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不行,這次說什麼我都不讓你走了,就在我家住下了。”說著伸出手抱緊了任媚孃的胳膊。
任媚娘含淚笑道:“小丫頭,怎麼一點兒都沒長大。”
一圈藍色的光暈突然從天而降,輕輕將任媚娘籠罩起來,然後又緩緩暗淡了下去,這奇怪的一幕令唐穎兒母女二人同時身子一震,一年前的事情從唐穎兒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她呆立在原地,緩緩鬆開了任媚孃的胳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任媚娘和林秀卻對這一幕一點都不意外似的,任媚孃的臉上甚至掠過了一絲哀傷,她愣了一下,對林秀說道:“林壇主,小妹和唐家小姐敘敘舊,勞煩你幫幫小妹,先去和大家說一聲。”
說話間,嫵媚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林秀有些不情願地應道:“屬下遵命。”他隸屬於*宮,並不是任媚孃的屬下,這麼說只是謙稱而已,他是何等自負之人,以咸陽壇今時今日的局面,教中上下除了*一級的七大長老,就連新任教主石驚天都難入他的法眼,更別說任媚娘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了。
任媚娘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她抬眼看著林秀,嬌笑道:“林壇主,小妹都說了是請您幫忙的,我怎麼敢給你下命令呢?”
林秀抬眼看了她一眼,臉上立刻一紅,連忙低頭說道:“屬下不敢。”
唐穎兒的茫然的看向那朵緩緩飄蕩著的淡藍色的雲,那和天空一樣的顏色幾乎讓她產生錯覺,以為這朵藍雲只是天河中的一片浪花,不久就要融化進藍天了。許雲霞雖然不是修道之人,卻也明白這絕不尋常,她遲疑著問道:“媚娘,這是怎麼回事?”她以為既然這朵藍雲的光暈籠罩在任媚孃的身上,就必然和她有聯絡。
任媚娘淡淡地答道:“晚輩也不清楚。”她的神色間,依然沒有抹去剛剛浮現的那一絲淒涼。她的神情,更加讓許雲霞確定她知情。
林秀在摘星聖教中幾乎成了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