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手裡也沒閒著,涮肉涮菜地忙乎著。
唐易想了想,“我跟她當時初次見面,也不可能有什麼太深的感覺啊!”
“你說的那都是基礎,不是結果。結果就是你不喜歡她。其實他那種大家閨秀,嫻靜沉凝,你就算和她相處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唐易的心情似乎舒緩了一下,“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衛圓?”
“一來,我早就說了,我是玄門中人,未到一定境界,不能過早介入兒女私情,不然很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第二,這算是我正式回應你,衛圓很聰明也很漂亮,但是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兒淺薄了。”文佳一邊說,一邊仍在吃。
唐易點點頭,雖然他不止一次開過類似玩笑,不過這個結果也是他隱隱能預感到的。
“我看人比你當然要精到。別說我,說你的事兒。我再說最後一句,如果廖沫兒願意找你,我希望你不要拒絕,不光是救人一命的事兒,而且不讓她留遺憾。至於你以後如何面對這兩個女人,我覺得讓時間來解決,你現在想多了沒用。”文佳說完,“好了,趕緊吃,我不跟你提這事兒了。”
唐易若有所思,再也沒說話,低頭吃了起來。
“我說,來吃鍋子,都愛吃羊肉,你怎麼老盯著午餐肉起勁兒?”文佳看了看唐易,突然又問道。
“咱們不是在吃午餐麼?”
“臥槽,你這個夠冷的。”文佳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顯,“我去接個電話啊!”
“什麼電話啊?還揹著我?”唐易順嘴問了一句。
“回頭和你說,現在不方便。”文佳說著,已經走離了座位。
到了包間外面,文佳又到了一處僻靜的拐角,“怎麼著?這麼快有訊息了?”
聽筒裡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文大師,西南這邊我已經打聽了不少人,都沒聽說過什麼鵝血烏頭這種草藥啊!”
“行,我知道了,謝了老兄。那什麼,你也別太費心了,萬一有訊息記得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你囑咐的事兒,我肯定會全力去辦。這是先打個招呼,別讓你心裡掛著。”
“多謝多謝。替我向幫忙的西南那邊的同行問好!”
掛了電話,文佳搖了搖頭,“這事兒,看來剛才慫恿唐易是對了。”
文佳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唐易也接到了司馬六的電話,本來這來燕京就是研究建博物館的事兒的,現在都騰空了,卻一直沒去。
唐易心想,現在去看,不是最好的心境,看法未必到位,便推說有點兒私事,過兩天再說。司馬六也便沒再催,這事兒拖幾天倒也沒什麼。
唐易是想著不管怎樣,等廖沫兒這事兒有個結果了再說。
文佳回來,又對唐易說道,“這麼著吧,今兒我陪你去酒吧坐坐,我原先住的小區附近,有個酒吧挺好,靜吧,經常放些舒緩的音樂。”
“行。”唐易點點頭,“剛才司馬來電話了,博物館的事兒,我給他說了過兩天再說。對了,我去了好幾次了,怎麼沒見這個酒吧?”
“還有點兒距離,而且不在大路邊。你知道我平時不喝酒,只去過兩次,還是和客戶。這酒吧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寄意寒星’。讓人有種星夜靜坐的感覺,還真是有點兒格調。”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這酒吧名兒,把人家原詩的意思給改了。”唐易笑笑,“好,就這麼著吧。”
這寄意寒星酒吧,其實正是阿荃開的酒吧。
中午廖懷沙吃飯的時候,還把唐易的照片給阿荃看了看。這倒不用特別準備,從網上就能搜到,當時唐易向山海省圖書館捐獻兩卷宋刻本《東萊先生詩集》的時候,曾被報道過。
吃完飯,廖懷沙走了。阿荃休息了一下,下午去了酒吧。
下午酒吧裡沒什麼客人,吧檯上有一個散客,有個卡座裡有一對情侶。阿荃便沒去二樓辦公室,而是來到一個小卡座裡,要了一杯奶調雞尾酒,綠色蚱蜢。
這個酒吧純粹就是賣的酒品和格調,沒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領班一看老總來了,很長眼色,本來是公放的碟片,立即安排了一名女歌手,唱了一曲《飄洋過海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為了這個遺憾/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在我心中無法抹去/為了你的承諾/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著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