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沫兒此次去山州,主要是試探下唐易的實力和調查身世,實力是試探出來了,身世卻仍無切實的結論。這件事兒不要說她了,唐易自己雖然基本認定了,但也都是推斷。
本來,她還可以順手做成一筆生意,但是運氣實在太差,老a走的時候,碰上了刑警隊抓捕行動,而且又讓匡海生見到了這四件宮廷玉器,碰巧徵集辦在找尋相關線索。就好像棋差一招,接著連鎖被動一樣,最終慘敗。
廖沫兒回潭州,自然是要去見廖望潮的,卻不想又碰上了唐易。
下飛機的時候,唐易故意拖拉了一陣兒,想等廖沫兒走了再下機。
廖沫兒走的時候,看著磨磨蹭蹭的唐易,說了聲“後會有期”,便徑自走了。
出了機場,廖沫兒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安寧縣。
到了村裡小院門口,還沒進門,廖沫兒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推門進院兒,桃樹下的小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廖望潮見廖沫兒進來,招了招手,“來,嚐嚐我做湘菜的手藝。”
剁椒魚頭,紅燒肉,蒜苗炒臘肉,豆豉空心菜,酸辣湯。
“爺爺,這麼多菜,咱倆可吃不了。”廖沫兒心情頓時感覺好了很多。這是一種家的感覺。
“四菜一湯,標配,吃不了慢慢吃。”廖望潮笑了笑,“行了,快去洗手吧。”
祖孫二人吃著家常菜,一時間其樂融融。吃得差不多了,廖沫兒才把此行經歷的事兒大體說了一遍,重點是四件玉器被收走的事兒。
“徵集辦碰巧要收集乾隆宮廷玉器,你們也是趕上了。”廖望潮抿了一口自釀的果酒,輕聲說道。
“啊?您怎麼知道?”
“爺爺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怎麼還留不出幾張底牌?再說了,徵集辦也不是水潑不進的地方。”
“徵集辦內部有您的人?”
“什麼我的人、你的人。人,都是獨立的,相互利用則合,沒有利益可取則散,如此而已。”
“我明白了。徵集辦只是收走東西,沒有聯合文調局繼續追查來源,看來,也是這張底牌發揮了作用。”
“也不全是。這種事兒很難查,既然你都找出民國時期的證據了,他們在地窖方面頂多找出一個人證,沒有現場證據,這官司對他們來說也很棘手,既然棘手,放手也是很明智的。而且,他們的精力現在不在這上面。”
“不在這上面?爺爺,你的意思是,他們收集乾隆宮廷玉器是因為一件大事兒?”
“對,有關和氏璧。”
“和氏璧?”廖沫兒猛然想到,唐易在飛機上對著雜誌上那篇文章思忖良久。
“乾隆曾經尋找過和氏璧,找沒找到,就不得而知了。據說,他曾在某一件私藏玉器上留過線索。但是現在,既不知道是哪一件,也不知道是什麼線索。”
“我這次和唐易一起坐飛機來的,他好像也在研究和氏璧的事兒,碰巧航空雜誌上有一篇文章,他研究了很久,而且還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沒聽全,但是有一句很真切,說印紐不是五龍,而是一龍!”
“噢?”廖望潮放下了酒杯,“他來潭州幹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透過這次接觸,我發現他的眼力真的是名不虛傳,而是比傳聞中的還要神,和他的年齡太不相符了,有點兒匪夷所思。”
廖望潮看了看院中的桃樹,“不是五龍而是一龍?和氏璧傳國玉璽,印紐五龍之說最為靠譜,他不僅推翻了,還說出了另一種情況!而且不像是信馬由韁。這個唐易,如此年輕,還真是近年來少有的人物。他通不通玄門之術?”
“應該是不通,而是也不會武功。”廖沫兒頓了頓,“在山州的時候,他曾經被我推下河。”
“啊?你這是?”
“哼!當時他說話太難聽!”廖沫兒板臉說道。
廖望潮看了看廖沫兒,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沫兒,這個人不管是不是唐天變的後代,始終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當然了,誰和他是一路人!”廖沫兒立即介面道,但是,說完之後,突然感到廖望潮的眼神不對,立即便明白來,“爺爺,您想哪兒去了!”
“你要去,我沒有攔你,主要就是親眼看看他的眼力,你的眼就是我的眼。至於背景和作為,有很多辦法可以查。”廖望潮輕輕搖了搖頭,“聽說,蔣英年對他已經超出了一般的扶植。他以後,必將是我們最大的障礙,甚至是取代我們的人。”
“取代?爺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