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海生,對吧?”唐易卻直接反問道。
尉偉露出驚訝之色,但回應地也很快,“是,想必他們跟你關係不錯,但我們都有紀律,希望你不要怪他們!”
“我怪得著麼?”唐易看了看尉偉,也終於明白了匡海生那句“謝我的時候還沒到呢”的意思,恐怕是心態複雜,覺得這件事兒發生了之後,唐易不理解,根本就不會謝他了!
而鄒寧晚上打那個電話,也是想旁敲側擊讓他平時注意安全。他和鄒寧只有過一次交道,能旁敲側擊已經不錯了,但是他自忖和匡海生交情不淺,結果為了守紀律,居然也沒有直接提醒他。
當然,在有些人心目中,紀律是很重要的,有時甚至能不惜自己的安全。而且尉偉的解釋唐易也能理解,但是總有種被利用的感覺,還是憋得慌。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現在平穩解決,我也和你解釋完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我們警方幫忙的?”尉偉看出唐易有些不快,但是這件事兒確實也很複雜。
在錦毛鼠沒出現之前,嚴格來說,他們也只是透過推斷得出對唐易不利,而暗中保護唐易,和直接提醒,其中利弊很難算得清楚。如果錦毛鼠發現端倪,就此停手,再次隱藏,不僅警方現在喪失了機會,唐易以後也還得提心吊膽。
但不管怎麼說,對唐易個人而言,不提醒,危險總歸大一些,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
“忙倒不用幫,只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尉大隊能不能如實回答?”唐易此時竟露出了微笑。
“只要不違反紀律,我知無不答。”尉偉應道。
“如果今天錦毛鼠要對付的是你的家人,你還能不能守住紀律?”唐易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這?”尉偉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唐易,自顧點了一支菸,“我說能,你信麼?”
唐易盯著尉偉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再見,尉大隊。”
走出文化市場,唐易站在路邊,掏出手機就給匡海生的手機打了過去,結果佔線。隔了五分鐘,又打過去,還是佔線。
其實這種事兒,問清楚未必是好事兒。有的人的處理方式,可能會是不動聲色,從此心裡加一道防線。但是唐易還是想聽聽匡海生的說法,哪怕他說曾經想提醒,但是忍住了,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第三次電話打過去,仍舊佔線。唐易搖搖頭,走回了閣寶多。
此時,匡海生其實一直在和蔣英年通話,確切地說,一直在聽蔣英年大發雷霆。
“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不向我彙報!要不是我今天去部裡辦事,無意中碰到小曾,直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匡海生你行啊你!”
“我準備這事兒一結束,就馬上向您彙報的。現在錦毛鼠也抓到了,唐易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你還學會先斬後奏了你!要是有事呢?你知道唐易有多重要嗎?!這是你我個人的事兒嗎?!”
“我反覆研究了,方案其實是抓捕和保護同步的,萬無一失,而且我還派了兩個精通玄術的同事,動用了隱身符,也一直貼身跟著。”匡海生解釋道。所謂隱身符,並不是能隱身,而是近距離跟隨仍舊讓你覺得是個無意中的陌生人。
“既然這樣,特麼的給我說一聲有問題嗎?有問題嗎!”
“我說實話,您可別生氣。”
“有屁就放!”
“我覺得您似乎對唐易有點兒溺愛了,所以怕您不夠理性。您也知道,錦毛鼠是我們一直想抓的,這個人盜取的文物太多了,而且以後還可能更多。這麼好的機會如果喪失,那麼可能就再也沒了。還有,如果唐易連這點兒風浪都經受不住,如此保護還能生出意外,那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溺愛?我是他老爸還是他老媽啊?你一個文化人,這是用了些什麼狗屁詞兒!”蔣英年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我的意思,您對他的關心和培養,超出了一般的工作關係。”匡海生既然說開了,乾脆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爺爺救過我的命,我就出格了是吧?”
“這方面不能說沒有關係,另外,您個人對唐易的喜愛和欣賞也是一個因素。”
“扯淡!”蔣英年叫道,“你本來是很成熟的,結果連這都不明白!正是因為我從工作的角度,才對唐易格外關心!天理紫龍圖的秘密,也只有他一個人有可能破解!”
匡海生一愣,“您說什麼?”
蔣英年半晌沒說話,再開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