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客廳裡收拾得很乾淨,古香古色,除了沙發茶几,還有一張大畫案,想必是平時練字繪畫用的,但是不見裝裱的操作檯。
兩間朝陽的臥室的門都關著,想必應該就是裝裱的操作間。還有北向小臥室的門開著,但是有床有桌椅,估計小莫說得就是睡在這個臥室。
一位清癯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把小紫砂壺,對著壺嘴喝茶。
“楊老先生,您好!”唐易上前一步,笑著打了個招呼。
楊落生卻並不起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小夥子是外地來的?”
“是,我是從山州來的,正好偶遇小莫,這不是隨身帶著一幅畫麼,聽說了老爺子的神技,冒昧來叨擾一下。”唐易心裡有點兒不爽,但還是很禮貌地回答道。
“明碼標價,沒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楊落生這才站起身來,“看看畫吧!”
唐易將畫從紙袋子拿出,遞給了楊落生。
楊落生一看畫是摺疊的,眉頭不由一皺,“吳昌碩先生的作品,就這樣儲存?”
的確,即便是沒裝裱過的畫兒,也不能折巴著啊,最不濟也得捲起來吧。唐易心說,這又不是我這樣弄得!卻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本來,唐易還有點兒衝動,就是如果楊落生能如實告訴他相框的來歷,這幅吳昌碩的畫本來又是人家相框裡的,實在不行,就說出實情,送還給他算了。當然,黃綢子的事兒是不能說的。
但是,這楊落生先是在裝裱費上獅子大開口,接著見了唐易又是這種態度,讓唐易又不想給他了。本來就是有點兒衝動,很難做決定,因為吳昌碩的作品這幾年漲得很猛,確實很值錢。
楊落生見唐易沒說話,也不再多說,拿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