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兩人居然都在門口等著,他們身後,還有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招呼了幾句之後,兄弟倆帶著唐易向裡走去,“文大師沒來麼?”河野治笑問。
“不是隻請我一個麼?早說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他正愁沒飯轍呢!”唐易裝模作樣掏出手機。
河野治有點兒尷尬,唐易一向耳聰目明,這種客套話還能聽不出來?結果還真就順杆子架秧子了。
河野平立即哈哈一笑,“我兄長只是感到奇怪而已,你們可是黃金搭檔啊!家父要請的,確實只有唐先生一個人。”
“噢!”唐易點點頭,又收起手機,“老爺子高壽啊?”
這尼瑪都是什麼啊!怎麼拐得這麼快?河野平心裡暗罵一句,但人家這是常規的禮貌問話,只得應道:“家父已年過古稀,要邁向耄耋之年了。”
唐易笑笑,這個回答跨度太大,古稀是七十,耄耋是**十,河野平看來還是很小心,能含糊就含糊。不過唐易就是隨便一問,也不會真要出生年月那麼詳細。
穿過兩進院子,進入第三進。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在第三進院門口站定。兄弟倆和唐易則走到了正房餐廳包間門口。
此時,門卻吱呀一聲開啟了,河野太郎走出門口,含笑看了看唐易,“這位想必就是小唐先生,老夫久仰了!”
唐易也打量了一下河野太郎,“您想必就是老河野先生了,小生也是久仰了!”
這個“老”字加的河野太郎很不舒服,不過他既然叫人家“小唐”,人家還一個“老河野”,他也沒法計較。
鋒芒於袖。
這是唐易留給河野太郎的第一印象。
鋒芒於袖和鋒芒畢露不同。面對後者,弱則可避其鋒,強則可攖其鋒,因為是一直處在明面兒上的。
第839章 試試道行
而鋒芒於袖則要難對付得多。
鋒芒畢露是一個拿著刀張牙舞爪的人,而鋒芒於袖則是一個看起來赤手空拳的人,但若是撩撥,刀從袖出,冷不伶仃給你一下子。
不管河野太郎怎麼想,唐易只是面對倭國人,不願有一點兒讓步罷了。
“請!”河野太郎伸手示意。
“謝謝!”唐易進了包間。
坐定,河野太郎正待來個開場白,唐易卻指著只擺著茶具和香菸的半空的餐桌說道,“既然是請吃飯,怎麼還不上菜?”
河野太郎有了瞬間的一怔,旋即大笑,喊了一聲:“先上一道!”
房間裡根本沒有服務員,卻是河野治從放在房間一角的一個皮箱裡拿出了一個錦盒。
他把錦盒小心擺到了餐桌中央,開啟之後,雙手從裡面提出了一個二十多厘米高的白瓷罐子來。
唐易掃了幾眼,也跟著笑起來,“河野老爺子真闊氣,居然用北宋定窯的罐子盛酒!”
河野太郎對唐易的這種戲謔似乎已經適應了,自然介面道,“這是一道視覺菜餚,請唐先生先欣賞一下。這是我到燕京之後,在古玩市場閒逛,順手買下的!”
這正是河野太郎買下的那隻定窯白瓷瓜稜罐。這罐子口兒很小,肚兒大,盛酒的確挺合適。
“北宋定窯白瓷瓜稜罐。如果我沒記錯,臺島故宮也有一隻類似的,不過比這個偏小,但是和這個不是一個檔次!從這個白釉透出的青色來看,連定窯的下品也不是!”既然河野太郎讓欣賞,唐易也不含糊,直奔痛處。
他也知道,河野太郎初次見面,想試試他的道行。
“我聽這意思,唐先生說這個瓜稜罐是下品,主要是白釉不夠純正?”河野太郎笑道。
唐易看著河野太郎,“您有什麼高見?”
“關於定窯的釉色,現在有一種觀點,說象牙白是最正宗。其實,定窯白釉的白色多達幾十種,除了象牙白,還有奶白,豬油白,白中閃黃,白中閃青。這一隻,正是白中閃青的精品,和臺島故宮那一隻的白釉相比,只是各有千秋罷了!”河野太郎說完,還象徵性地拍了拍桌沿。
河野治和河野平頻頻點頭。
唐易輕輕搖搖頭,卻掏出一支菸點上,也沒讓他們,因為桌子上有煙。
吸了一口煙,唐易這才開口道,“河野老爺子您沒聽明白,我沒說釉不行,我是說從釉裡透出的青色。這隻瓜稜罐的釉其實不錯,基本就算是象牙白了!”
河野太郎的目光驟然重新投向這個罐子,“你說的是胎的問題?”
這個瓜稜罐口兒太小,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