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物件呢,是本朝本代的,但原先是素器,或者脫彩嚴重,這樣的東西,是賣不上價兒的。所以,就會有人在原物件的基礎上,重新施彩燒製,而後再做舊。
後掛彩的東西,如果做得好,是很容易讓人打眼的,胎對,釉對,如果對彩的研究到不了十分高明的地步,很可能就掉進去了。
第422章 出戟花觚
攤主一聽,立即傻了眼,連忙找了一個強光手電過來,準備再看看。
“不用手電。”唐易將葵口洗的一條魚對著窗戶,迎著陽光,指著對攤主說道:“這件葵口洗原先不是素器,而是脫彩了,你看這條魚,是可能是唯一剩下的原彩,你再看其他的魚,是後掛彩。”
各行各業都有高手。有時候高手的一兩句指點,勝過你琢磨十天半個月。
仔仔細細對比了半天,攤主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頹然道,“這可是三十萬收來的,難不成要打了水漂?”
唐易安慰道:“怎麼是打了水漂呢?萬曆官窯,就算是脫彩嚴重,也能值個十萬二十萬的。”
此時,攤主卻突然眼前一亮,“對啊,既然我都看不出來······”
唐易一聽,就知道攤主這是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打眼了,肯定還會有人看不出來,這物件完全可以不按脫彩瓷器處理,而是可以繼續當萬曆五彩完整器賣出去,賣好了不僅不賠,還有的賺!
想到這裡,唐易無奈地搖了搖頭。東西是人家的,他說什麼,人家未必會聽。這件東西,又不知道最後是哪個冤大頭來買單了。
“唉,本想到讓您看個好玩意,結果這是讓您來給掌眼來了。那就算了吧!”攤主顯然不想在怎麼處理這件葵口洗方面多說,立即轉移了話題,這是準備送客了。
“客氣了。箱子裡另一件青花纏枝紋出戟花觚,也是明代的款兒吧,正德的?”這時,唐易很是時機地問道。
花觚,說白了就是花瓶。外形和尊類似,其實就是從尊演化而來的。為什麼叫觚不叫瓶?也正是因為這個,不管是尊還是觚,都是從仿青銅器開始的,所以這名字也是從青銅器上來的。
“出戟”可以象形地理解一下,就是這花觚的觚身上,出來兩塊,像是方天畫戟的兩邊一樣,不過一般都是很簡單的一塊瓷條狀突出,肯定不會有方天畫戟的兩邊那麼複雜。
出戟花觚看起來是很漂亮的,有的是兩側各出來一塊,有的是周圍出來四塊,這麼一來,就使得瓷器顯得很有質感,更有青銅器的古意,裝飾效果很好。
這皮箱裡的另一件,就是一件正德青花纏枝紋出戟花觚。高30多厘米,口徑十幾厘米,足徑小,十厘米左右。長頸,圓腹。花觚嘛,口大脖子長,放花枝方便哪,肚子也得圓,蓄水方便哪。
這件花觚,頸部、腹部、足部的兩側,都出戟了。頸部腹部,畫的是纏枝牡丹,足部分兩層紋飾,上面是如意雲紋,下面是蕉葉紋。整個造型和畫片,那真叫一個漂亮!
“您可真是行家,大行家!這件,我也是打了眼了!”攤主看著這件出戟花觚,叫苦不迭地說道。唐易的眼力他算是徹徹底底服了,所以他乾脆實話實話了。
“您看這麼一個花觚,多漂亮!正德的款兒,釉色光亮,青花亮麗,儲存得真是完整,跟特麼新的一樣!這是我從一個老農手裡收來的,他說是家裡挖井挖出來的,結果一點兒都沒磕碰。且不說他是不是講故事吧,這東西我一上手,就覺得是真的!”
“要不是我一時太興奮,那老農也不會咬著兩千塊錢的價兒不鬆口。但是,要真是正德官窯,兩千算什麼啊!我當時那心裡啊,跟抹了蜜似的。結果呢!拎到這市場上,不管是送到店裡,還是擺在攤上,大大小小的專家起碼也有十幾個人看過來,都一水兒地說是高仿!還有人說,看著新就新吧,上面一點兒痕跡和包漿都沒有,怎麼也蒙不出去!”
“最後,我乾脆放家裡了,別拿出去添堵了。慢慢地,我也覺得是打眼了,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兩千塊錢撿到一件明正德的官窯器呢!”說到最後,攤主竟然嘆了一口氣,點上火,抽起了悶煙。
抽了兩口,才想起沒遞給唐易和文佳,連忙又抽出兩根。
“不會。”文佳伸手擋了一下,而後小心拿起這件出戟花觚看了起來。
唐易在這個空當自己掏出一根菸點上了,“你不是也在圈子裡混了十幾年了嘛,有句話叫‘真賽假’,看著新,不一定是假的!”
“我當然知道了。但是這花觚釉面乍一看挺對,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