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從前看人眼色的悽苦日子,她不甘心,況且她不追權逐勢,如何度過沒有兒子的孤單日子。
這太后小皇帝二人倒是母子情深,相互想著對方,卻又因為各種原因溝通不夠,此時竟各自心生埋怨。
母子二人只管默不作聲地自想心事,時光靜靜流逝,直到宮人又端來藥來。
劉太后親自服侍兒子服去,眼看兒子又睡下,才悄悄離去,也沒心思去御花園看劉婷,於是又回了御書房處理政務。
不久,朝廷便組織了進士複試,複試過後,透過的進士便等著面見聖上參加殿試。
這樣一來,朝中內外俱安下心來。
京城內外都在流傳:既然改了制度,必是聖上要親自理政了。
但是丘氏眾人卻不甚開心。
原來,複試中不僅排在最末的丘如山兄弟沒有透過,而且排名靠前的丘如源和丘如承也都未透過,這與前段的風光相比,眾人自然會心生失落。
丘如意倒是看得極開,覺得與天下落第的舉子相比,自家也算是幸運的,畢竟怎麼也能有個官做。
安世誠卻搖頭道:“等官職授下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丘如意不解,安世誠道:“如今丘氏眾人皆是三甲進士,若能進二甲,便能在京城任職,將來拜相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倒是三甲必要派到外地去做知縣的,這一去,幾乎也就絕了京官的可能了。”(未完待續。。)
第一九四章 一連打擊
丘如意聞言,心裡便不由發起悶來。
她本是尋常閨中女子,未嫁前讀書同她的女工一樣,也就做個消遣,偶爾跟著母親學學理家管事,對朝廷上的各種制度並不十分了解,只知道讀書人考中舉人就能在縣裡做吏,中了進士便是天子門生,可以做官,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些說道。
丘如意想了又想,不由沮喪道:“怪不得父親上次不許大哥進場,原來也是怕大哥中個末位的進士被派外邊遠地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哥到底還是不能在京城做官,倒是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光。”
安世誠不吭聲,丘如意生怕安世誠小瞧了哥哥,有意為哥哥說些冠冕話,便笑道:“倒是我的話錯了,這三年大哥日日苦讀,幾乎都沒有時間回家,三年苦讀的學問定是深深印在腦中,不然也不會考進頭榜去,只是這次複試不曾發揮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倒也不足為奇。”
安世誠仍舊緊鎖了眉頭,不發一言。
丘如意也注意到了,不由收了聲,怔怔看著丈夫。
她心知丈夫不是那眼皮子淺的人,斷不會因為哥哥只中了三甲就輕看了人的,但安世誠的表現又著實奇怪。
丘如意便又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我哥哥沒發揮,又不是你,你在這裡皺什麼眉呢?”
安世誠這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答道:“沒什麼。也許方才是我想多了。不管怎麼說,你大哥名次已定,一個縣令是跑不了的,你也該派人去賀喜一番才是。”
丘如意嗔道:“這還用得著說,我一得了訊息,就派人過去了。只是你方才到底想什麼呢,不許隱瞞,快些說來,別話說半截,惹人發急。”
安世誠看一眼妻子。想一想。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丘如意見安世誠說話墨墨跡跡,恨得直跺腳:“你倒是快說啊,想沒想多。我來幫你判斷。”
安世誠只好慢慢說道:“為夫當年在京城內外遍訪名師諍友。這天下有才華的青年舉子。少說也結識了三四成,以我看來,你哥哥雖非首屈一指。卻也算是個中翹楚,前次名列頭榜,也算是實至名歸,為何這次竟連複試都未透過,早早定為三甲,倒讓為夫覺得有些蹊蹺。”
丘如意不由聽住,忙催著安世誠繼續講吓去。
安世誠只得又道:“我原本以為你大哥雖不會中得前三名,二甲必能榜上有名的,便是發揮不好,也不過是名次靠後不好看相,卻不想竟會敗落至斯。還有丘如承,也沒有透過複試,如此一來,丘氏的幾位進士竟全軍覆滅,全是三甲墊底的了。”
丘如意想一想,笑道:“你果然是想多了。我哥哥和承大哥雖然才學還可以,只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他們偶然失利也是有的。至於丘如山兄弟本就位居末位,這次複試不過,也算不得稀奇。”
安世誠回應著丘如意,更象勸說自己地笑道:“如意說的極有道理,果然是我想多了。”
丘如意便玩笑道:“如果不是你想多了,難不成還有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