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待在你這裡了。”
“放心,才不會呢,我還受著委屈呢,什麼親外孫媳婦,還不是吃那總旗的氣。我昨日倒真想寫信給北平侯府呢。”丘如意忿忿道,復又正色說道:“不過,這裡面的是是非非,誰又知道呢,我們初來乍到的,哪裡看得清楚。就說那楊懷青是個不將人放在眼中的可人厭的,可在昨天那幾個舞姬眼中,分明是天神駕臨來拯救她們一般。可見不能偏聽偏信羅縣令一家之言。”
劉娟點頭不語。
她臨出京時,她父母倒著意叮囑了她一番,道她乃是後宅婦人,只管過自己的日子,朝堂之事,休要插手過問。
她深以為然。她沒那翻雲覆雨的手段,也沒有非要凌駕眾人頭上的雄心壯志,從前借了劉家的勢,也曾耀武揚威過,年紀漸長後,便覺得淺薄至極。
劉氏平定天下有功,又有太后撐腰,享受些榮華富貴也就罷了,不想這些年事事要壓安氏一頭,這天下說到底還是安氏的天下,皇上也是太后嫡嫡親的兒子,到最後,劉氏能得什麼好?
連她父母也道叔祖父一家的心思有些大了,恐是禍非福。
就她的冷眼旁觀,劉氏手中雖有兵力,可安氏一族如今也掌著天下一半的兵權,宗室子弟有才幹的亦不少,皇上雖不太理政,卻也是個天資聰穎的,太后自然也向著自己的兒子,故安氏還沒真敗落到皇權能旁落他人之手的地步。
她都能看透的,叔祖父一家卻反身在迷局了。
罷了,兩家就這麼膠合著吧,皇上是個厚道,也頗為親近外家,當日劉安兩家重重聯姻,想來便是打定主意要幫著劉氏平安抽身出來的。
北軍乃是安氏手中一支強軍,雖然二堂伯也特意囑咐她在這裡能做點事,她卻不敢輕舉妄動,深恐一朝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