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就親自捉一罐的蛐蛐兒賞給你,後來真時來運轉,偏就忘了。如今身子不爽利,就又想起來了,想是老天罰我說話不算數,才又讓我病了這一場。”
李全便忙道:“哎喲,老奴不過一個奴婢罷了,侍候太后和皇上是老奴的本分,皇上這般說,生生折煞老奴了。”
安世昆也是少年心性,逗起李全來,笑道:“朕金口玉言,說過的話,自然要兌現。放心,等朕好了,必親自捉一罐蛐蛐兒送你。唉,就怕到那時,你被人彈劾,說你是奸臣,誘引朕玩物喪志,再來個清君側,就更嚇人了。”
李全笑道:“老奴可不怕。老奴是什麼人,皇上門兒清,奸臣忠臣,天下人說了不算,這得看皇上的。”
“若朕說你不是忠臣呢?”
李全鄂然,安世昆正色道:“幫著外人欺瞞朕,能算得上忠臣嗎?”
第二零七章 臨行準備
李全看著安世昆的眼睛,渾身冒冷汗。
幸好安世昆又大笑道:“瞧你這樣兒,開個玩笑而已。倒像真瞞了我什麼事,你的忠心,朕最明白了。至於是忠臣還是奸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放心,朕會給你個說法的。”
李全訕訕陪笑一會,便找了個機會出去透了口氣,方才將心放下,嚇死他了,還真以為被皇上識破了呢,不過皇上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李全不敢深想。
安世弘於夜裡,手拿一張散發著淡淡花香的紙箋,卻不得不深想起來。
他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山落西山時分,便已暗中查得隨劉嬋入宮的鈴兒果真姓王。
據說本是王鈴兒本是劉家家生子,長得溫婉美貌,最是忠心不過的了。
她原本侍奉劉家大公子的,後改侍劉嬋,劉嬋入宮,因王氏美貌,且不曾貼身侍奉過劉公子,便被帶進宮中,以期將來好幫劉嬋固寵。
今日事發,劉夫人深恨王鈴兒自家不尊重,便將其家人捆了,聽說那家人已經被遠遠地送走了,卻不知送去哪裡,估計是發賣了吧。
安世弘本就猜到那鈴兒便是王氏,此時不過是印證而已。
讓他困惑不解的是另一張紙條。
那紙條是從丘若蘭處遞過來的。
當日丘如山兄弟聽從妹妹之言,欲在京城尋個缺,為了方便行事,便在京城賃了一處宅院。
如今差事已成,雖只是八七品小吏,俸祿微薄,養不得家,不過田氏手裡還有些錢,她寡婦人家的,註定要依著兒子過活,且兒子們都未成年,她也不放心,便做主買一處小宅院,一家子得以團圓,倒是人人喜歡。
今日,安世弘心中有太多疑問,便懶得遮掩,著人給丘宅送些東西,其中便夾帶了一張給丘若蘭的紙條,其中只書二字“王氏”。
丘若蘭果非尋常閨閣女子,倒也痛快,拿了眉筆,在兩字上面畫一朝上的箭頭,便直接讓來人帶了回來。
安世弘一時拿不準是何意思,深思半響,見夜未深,城中尚未宵禁,終於拿定主意,出府往丘宅而去。
日子流水一般淌過,轉眼間,十數天過去了。
既然商定好離京去邊關,丘如意便忙碌起來。
先是國公府裡的諸多雜事,要一一理清,保證自己不在京城,公婆也能輕鬆料理。
同時,也要打點自己行李,還有給丈夫帶去的林林總總各色物件。
父母那邊,也要事先通個氣,讓他們有個心裡準備,大哥夫妻行遠,自己只怕也是一年半載回不來,他們難免神傷。
於氏倒是滿心裡贊同女兒去邊關,年輕夫妻分別太久,又沒個孩子,到底不是個事。
盧國公夫妻因喜愛丘如意,對丘榮夫妻多有禮遇。
安世誠離京那幾日,盧國公夫人還曾特意請於氏上門做客,以勸慰開解兒媳。
於氏覺得親家行事真是沒的說。
當日兩家因親事,沒少在心裡結疙瘩,實沒想到成了親,兩家倒親厚起來。
如今又主動讓女兒去女婿身邊,於氏更是覺得這門親事結對了,因為大兒仕途不順遠行的憂鬱心結,也消去不少,卻又為女兒行遠感傷,越發三兩日就往國公府去,恨不能天天住在那裡。
丘如意便和母親商議:杏兒和楚兒如今乃是花期年華,若是帶過去,也不知哪年哪月回來,只怕就耽擱了她們。她們又都是丘家的家生子,不好嫁在當地。
於氏也道:“聽說那邊過得苦,你卻那邊又不好再講國公府的排場,帶去的人便少許多,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