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快,不過,安世弘到底還是低聲喝斥道:“休得胡言。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王貴便將底下人查的事情細細稟來,又道:“爺,都道亂世出妖孽,丘玉娟和丘若蘭二人實在太奇怪了,難不成這是上天在警示大楚以後會因丘氏女而生變?唉,都是太后牝雞司晨造成的,弄得天下陰勝陽衰,妖孽橫生。”
安世弘不答,陷入深思當中,許久後,方道:“我還真不信這個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便真有先知,也鮮少是個閨閣女子,況且還連著一家出兩位,你再著人去細查。”
王貴忙答應下,安世弘又道:“還有劉婷那邊,也讓人多下點工夫,必要挑起盧國公府和劉家不和。”
不提王貴如何避人耳目傳遞命令,只說丘如意雖然嘴硬,但那日劉婷怒氣衝衝離開丘家,倒讓她著實也擔了好幾天的心。
不想,接連幾日,不見劉家有動靜,丘如意便放鬆了警惕,也敢悄悄隨母親在城中做客,幸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這樣一來,丘如意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倒是於氏仍不停地擔心,派人去京城將事情始末說給丈夫。
丘榮心裡不由暗自責怪女兒不懂忍耐,只管由著性子行事,淨給家裡招惹事情,若是讓盧國公府知道她的本性,黃了這門親事,丘家在京城更沒有出路了。
就在丘榮擔心之際,又聽見京城傳出女兒那日是如何粗野地打人事件,心裡越發沒了底。
幸好盧國公及時派人來告訴:等事情消停幾天,就上門來提親。
丘榮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哪知接著就聽說安世誠直接去了劉獻府上拒親,弄得京城眾人大讚安世誠是條漢子。
丘榮不由苦笑,安世誠到底是皇室血親,劉獻如今又是戴罪之身,便是心有不滿,也只能暫時隱忍不發,但劉婷的火氣卻免不了往自家身上招呼了。
想到這裡,丘榮忙派丘如源趕回順陽城老家守護。
於氏見兒子回來,心中雖喜,卻忍不住埋怨道:“怎麼巴巴把你打發了回來?家裡還有如海在呢,實在不行,我們不出門就是了。倒是你父親獨自一人在京城,如何讓人放心的下。你今夜就在家裡好好歇著,明日就回京城,寸步不離你父親身邊。”
丘如源笑道:“母親無須擔心。父親怎麼說也是朝廷選上的官,現在劉獻不能出門,劉婷只是平民女子罷了,還不敢對父親怎麼樣。”
丘如意見了,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的暢快,給家人帶來多麼大的麻煩,心中懊惱不已,上前向兄長請罪。
丘如源心裡也極生妹妹的氣,認為她太過肆意妄為了,不過想到盧國公府,最終,丘如源只是嘆口氣,安撫妹妹道:“事情或許並沒有我們認為的那麼糟糕,你只管放心,不管事情如何,為兄便是拼著這條性命不要,也會護你周全的。”
這話若是丘如海所說,丘如意絲毫不意外,此時從丘如源口中聽到這話,丘如意意外之餘,著實感動不已。
丘如源對丘如意的神情極為滿意,又看到王巧兒也變得乖巧,越發的滿意,於是一家人暫時放下擔心,享受一家難得的團聚時光。
至夜,丘如意從母親房裡出來往自己院裡走去。
小丫頭在前打著燈籠,杏兒和楚兒則一左一右陪著她的身邊。
見丘如意一晚上眉宇間似有憂愁,杏兒便小聲地勸解,楚兒也道:“小姐不用擔心,這幾日不出家門就是了,難道他們劉家人敢鬧上門來?等到盧國公府上門來提親,咱們就萬事不怕了。”
杏兒便道:“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上次都是你說什麼匪徒,結果真就差點和他們遇個正著,這次又提劉家人,說不定這兩日就上門來了呢。”
楚兒忙笑道:“怕什麼,哼,諒那個劉婷也不敢再上門,不然來一次打一次。大不了盧國公府一日不上門提親,咱們就一日不出家門,難道他還敢上門來綁人不成?”
正說話間,眾人已經走進院中,丘如意深吸一口氣,嘆道:“算了,大晚上的別提那令人掃興的劉家人了,你們幫我焚香,我得好好在佛前念念經,但願這臨時抱佛腳也能有用。”
杏兒等人趕著焚香,丘如意倒真虔誠地敲了半夜的經,直到天色發白,才上床休息,臨睡前,還吩咐杏兒,如果大哥明日離去,就叫醒自己好前去相送。
丘如意這才放心睡下,正睡得香甜,卻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了,心裡有點惱火,只管叫道:“杏兒,你們別吵,我還睡著呢,真是縱得你們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給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