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父終於狠下了心來了,祖父只是有些瞻前顧後,但是現在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道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成勇伯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京城上流圈子,不管別人如何議論紛紛,但是成勇伯卻發現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似乎沒有想的那麼艱難,寧王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
他派了人密切地關注著寧王府,知道寧王從伯府離開之後,回到寧王府短暫地休憩了片刻,就穿戴著王爺蟒服進宮面聖了。
他不知道寧王是去見皇上還是太上皇,坐立難安地等待著宮裡的旨意,然而寧王都從出宮十二個時辰了,府裡卻沒有任何宮裡來人,他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不論是皇上還是太上皇都不會管這件事情,那麼他也就不再瞻前顧後了!
如此這般,成勇伯督促府裡的大管家把明宜郡主的嫁妝等等理出來,明宜郡主不想搬家,他請人幫她幫!
於是這日,京中百姓見到一輛又一輛馬車從成勇伯府往寧王府,足足搬了一上午,才把明宜郡主的嫁妝搬回寧王府。
當然這是對著明宜郡主的嫁妝清單來的,這些年明宜郡主在成勇伯府所積攢的,只要來路不明統統被成勇伯扣下了。
看著空蕩蕩的華榮院,明宜郡主臉色蒼白,她已經不年輕了,因為夫妻、婆媳關係不睦,時常睡不好,精神倦怠,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要年長几歲。
想到那日趙晉絲毫沒有猶豫就聽從父命寫下休書,她的心裡格外地痛苦,這就是她想方設法搶來的男人,自從那個女人不見了之後,他就消沉了,整日流連在外,也從不回正院休息,只歇在前院,一旦婆婆逼迫他,他寧願去妾侍房裡,也不願來她屋裡。
在她身後的老嬤嬤看在眼底,痛在心裡,郡主年輕的時候是多麼張揚明媚的性子,自從嫁進來之後,除了最初與世子甜蜜了一段時間之後,在世子和夫人提出要納劉氏為妾之後,就變得一日比一日焦躁。既然和離已經成為事實,老嬤嬤比較擔心郡主以後的生活,寧王府雖然現在是王爺當家做主,但是郡主沒有嫡親的兄弟,何況世子與她還有嫌隙,只怕王爺不在了,世子立馬就會把郡主掃地出門。
老嬤嬤和幾個明宜郡主的丫鬟攙扶著明宜郡主緩慢地離開成勇伯府,明宜郡主臉色無光,眼神無彩,剛走到府門臺階的位置,就見好幾輛馬車停了下來。
劉凌掀開車簾,看到昔日的嫡母,唇角一勾,朝馬車內說道:“西西別下來。”他下了馬車,石達就吩咐管事和小廝迎了上來。
老嬤嬤看到劉凌的樣子,頓時神色一驚,這人是誰?怎麼與世子這般相像?
“我的嫡母,別來無恙!”劉凌淡淡地微笑,但是在老嬤嬤聽來,不吝於惡魔之言。
明宜郡主呆滯的雙眼瞬間恢復光彩,怒目大喝:“是你!”說罷她抬手就要往劉凌臉上招呼,“你這個小雜種怎麼沒死在外面?”
看到劉凌,她什麼都想明白了,定然是老爺找到了這個小雜種,生怕她害了他,這才把她休棄!
劉凌可不會讓她打到,伸手輕輕一擋,抓住明宜郡主的手臂,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你這個長輩都還沒死,我這個小輩怎敢奪先?這只是開胃菜,郡主可得好好享受!”
說罷劉凌就叫府裡的小廝把這幾個人趕走,他回到馬車旁邊把林西扶了下來,讓小廝把馬車裡的行禮送進府,然後大搖大擺地進了成勇伯府。
明宜郡主恨恨地瞪著前方,直到成勇伯府的大門哐噹一聲被關上了。老嬤嬤心裡一顫,原以為今日中門大開是恭送郡主,卻原來是為了迎接趙凌的迴歸。很顯然老爺找到趙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們竟然沒有察覺,否則郡主就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可惜郡主,為了世子,最終還是落得被休棄的下場,可憐小小姐,在天有靈也不知保護郡主。
劉凌帶著妻子回到成勇伯府,成勇伯府很快就開了祠堂,敬告列祖列宗,趙家不會絕後了,孫子找回來了,重孫子已經在孫媳婦肚子裡了,而劉凌改回本名趙凌,且正打算把他母親的墳墓移回趙家墓地。
不過他還正在看黃道吉日,府裡夫人劉氏就鬧出了么蛾子,惹得趙凌發火,整治了伯府上下,狠狠的清理了一大批下人,尤其是劉氏身邊的人,就連她多年的老嬤嬤全都被放出去了,劉氏還想拿孝道壓制孫子,卻不想這孫子面甜心黑,根本不怕她威脅,然後劉氏被成勇伯下令關了起來,府務全權由少奶奶林氏掌管。
成勇伯看孫子這雷厲風行的手段,著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