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一個姓,這當妾了,不就把自己臉面擱地上讓人踩麼?”艾草癟嘴,老而不死是為賊,希望那個兒媳婦厲害一點,否則栽在那對婆媳姑子身上,又是一樁悲劇。
兩人閒談幾句,不過很快就各自回到自己空間修煉起來,待紅葉從沉迷中醒過來,外面天色還是黑的,不過神識下發現,院子裡的幾株丹桂在夜風中飄灑著花瓣,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桂花的香氣。
又是新的一天,賈赦和賈政在天不亮就上班出門了,張氏和王氏也隨後照顧孩子起床、吃早飯,其後才輪到她們自己,天亮之後,又開始處理府務。
掌家權現在大權在張氏手裡,王氏也管著一部分事情,不過現在雖然離著過年還有兩個月時間,但是外地莊子上的管事也都紛紛來京彙報事務,是以這段時間張氏和王氏會格外忙碌。
紅葉抱著珊姐兒在園子裡散步,珊姐兒很喜歡園子裡的花花草草,每次跟著祖母出來,她就格外高興。
大概巳時之後,京中流傳了一件駭人聽聞的血案,外城一戶姓馮的大戶人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整個門庭靜悄悄的,還是一位來送菜的農人敲門不見人回應,這才發覺不對勁。
這一天,整個京城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眾人紛紛駭然,尤其是住在馮家那條街的百姓,極為的恐慌,生怕下一個被殺的人就是他們。
三人成虎,事情真相如何,傳言上也不清楚。
賈赦回來時,夜色深重。
他一臉深沉,誰都不敢與他說話,紅葉和賈政一直靜悄悄地看他吃飯。
等他吃飽,又是過了一刻鐘,他才彷彿活了過來似的,“太嚇人了,除了幾個昨晚不住在馮家的下人,馮家上下七十八口人全都被殺,包括兩三歲的孩子,尤其是馮家老爺和幾位少爺被割斷喉嚨,還不是一刀斃命,等他們一直流血而亡,整個馮家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去看了現場,如他這樣好些官員都忍不住吐了,中午飯都沒有吃,所以這晚上他才吃得這麼多,還特意挑在晚飯後提及,否則他根本沒有胃口吃飯。
想著馮家那一片血腥,他又忍不住噁心得想吐了。
紅葉眨了眨眼,半響才問道:“有什麼進展麼?”
賈赦搖頭又點頭:“從現有蒐集的情況來看,倒是沒有發現有誰與馮家有血海深仇。”他抹了一把臉,誰特麼去現場看過晚上都會做惡夢。
“明顯是有血海深仇,否則怎麼會屠人滿門?”紅葉皺眉,“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只是與馮家某一個人有血海深仇,但是殺人殺紅了眼,那就順便把人滿門全殺。”
賈赦點頭:“我們也分析過,不過還得詢問一些人才能知道。”
賈政默不作聲,他自然也聽說了,畢竟這是大案,轟動了整個京城,“大哥,那你們查案可得小心些。”
在工部,他終於嚐到了受人排擠的滋味,不過賈政自我調節能力還不錯,沒有向母親訴過苦。
賈赦點了點頭,紅葉打發他們離開,讓他們回自個院裡休息。
這件案子查來查去都查不到更多的情況,有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在滅門當中遇害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刑部上下都愁得不得了。
不想這日,賈希瑤派丫鬟和嬤嬤回來報喪,說她那位嫡出大伯和幾位交好的公子郊遊,一著不慎從山上掉落懸崖摔死了。
好麼,這下田家可謂是愁雲慘淡,田夫人哭得幾近暈厥過去,田侍郎也猶如老了十歲,這是他嫡子,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世間最大的悲劇!
榮府送了奠儀,賈赦和賈政也抽空去祭奠了亡者,然後各自忙自己手裡的事情。
馮家血案依舊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