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賈希瑤的事情,紅葉又回到艾草身邊坐下,不過兩人沒有說上幾句話,張夫人過來了。
張夫人周氏,張氏的母親,張氏是張家最小的孩子,不過周氏生第一個孩子時是新嫁第一年,所以哪怕張氏的兩位兄長,年齡比賈赦都大不少,但是周氏也就比賈母大不了幾歲。
張夫人擔心女兒的身子,這才一直留在榮國府,不過晚上她不能留下來。這會女兒用過午飯之後,便到一旁去歇著了,待會晚上宴席時,可要孝子賢孫出場,這會就該養精蓄銳。
以往賈母對張氏也沒額外的苛刻,就是按照規矩來,所以作為兒媳婦張氏王氏一直在賈母身前立規矩,還是這幾個月賈代善生病,賈母沒心力與兒媳婦周旋,便沒讓兒媳婦立規矩。到了紅葉這裡,她才來一天,不過因為昨夜沒讓賈瑚為賈代善守靈,今日對待兒媳婦態度更是猶如春風般和煦,張氏便對她感恩戴德了,張夫人今日來,仔細詢問了女兒身邊丫鬟們的說法,又見今日紅葉的行事作風確實有極大的不同,便對紅葉感激之餘帶著幾分疑惑。
好麼,虧得紅葉不知道,否則還真是讓人無語,她不過是體諒女人的不易,這大兒媳婦便誠惶誠恐。當然王氏其實心底也打鼓,不過想著公公去世,婆婆暫時沒心情和精神頭管束她們,所以王氏便也泰然自若。
所以心態上,張氏真應該向王氏學習,什麼叫船到橋頭自然直。
“親家母,林夫人,沒打攪你們的興致吧?”周氏走過來,很是友好地說道,紅葉主動拉她在身邊坐下。
張夫人很是詫異,她可從未與賈母有如此親近的時候。
艾草捂嘴偷笑:“張夫人客氣了,什麼打攪不打攪,我們又不是不認識。”林家自從老太爺過世之後,一直處於低調當中,況且家中沒有官員當家,一些場合就不能出席,林家就這樣逐漸與社交脫軌。林家和張家是同一個圈子的文化人,以往張家辦什麼宴會也會邀請林家,不過十次有八次林母都給推了,直到林海長大成人。最近兩年因為賈家這門姻親,張家和林家重新開始走動,不過林母身體不好,一般不出席宴會,所以林母和周氏關係也就是那樣。
紅葉朝周氏頷首:“今日多虧親家母照顧老大家的,我這婆婆可沒做好,勞煩親家母操心。”
張夫人連連擺手:“親家母這才是客氣話,靜姝是我女兒,這是我這個當孃的應當做的。”張夫人與賈母打過多次交道,每次面對賈母時,她都覺得賈母是一個刻薄寡恩的人,哪怕她裝得多麼慈祥和藹。但是這一次,聽到紅葉這話,她心底卻由衷地相信了。
艾草內心一陣笑,紅葉這裝模作樣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林母記憶裡的賈母,確實帶著一股卓越的優越感,又林家和賈家分屬文武兩道,林母是書香門第出來的才女,與賈母這種‘暴發戶’出來的女子自然是沒有共同語言,只怕張夫人與賈母也是沒有共同語言的。至於張氏和賈赦的婚事,還真就是賈家去世的老太君臨終前走了皇帝的路子,張家在皇帝的說媒之下,不情不願地答應了這門婚事。
三人一起聊了一會,想到接下來的勞累,艾草和張夫人便讓紅葉去一旁歇著,她們自己打發時間。當然若是她們各自回家,其實也是可以的,不過眼看著離酉時也不遠了,便等著晚上的宴席吃了再走吧。
申時過半,養好精神的哀樂隊師傅和大師們開始幹活了,一陣哀怨悽婉的樂曲從榮府傳了出去,榮國府又開始忙碌起來。
晚上的宴席,少了太子和幾位郡王,也有好些女客不來,這人數就比中午時少了三分之一。艾草在吃過宴席之後,便向紅葉告辭,林海親自送了她出門在府門口坐上馬車,直到看不到馬車的影子,這才返回府中。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簾子,街道兩邊的商鋪都掛著燈籠,夜色下行人腳步匆匆。這古色古香的建築,讓沉浸在思考中的艾草回了神,她還是有種不真實感,不過一天時間,轉換了時空,轉換了身份......但是現在遊走在古代這夜色當中,看著古代人穿梭在街道中,身臨其境之下,她想她還是別想那麼多,活在當下便好。
馬車繼續前進,很快就回到林家。艾草回到慧芳院,留守的清芷立即從屋內迎了出來。今日跟著艾草到榮國府的是清瑤,她在伺候艾草時,一向是謹守本分。說起來林母身邊的兩個大丫鬟,長相才情都不錯,艾草來了,自然不會想給便宜兒子找小三小四,她有心想給兩個丫鬟找一個好親事,有道是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軍中多的是五六品武將官員娶不到親呢,當然她現在只是琢磨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