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候早已立冬,但前段時間天氣還算暖和,不妨十月十五一過,下起了寒雨,氣溫下降,越發寒冷起來。。
十月二十二日便是賈珍與胡氏的大婚,老天爺不給力,但是也不妨礙寧府操辦喜事,若不是榮府叔祖父去世,春天時賈珍就該成親。
早幾日寧府已經掛上紅綢,裝扮一新,府裡內外喜氣洋洋。
賈家在京中的族人多來寧府幫忙,榮府這邊送上了賀禮,因著怕衝撞了喜事,榮府一大家子人倒是沒在婚禮上現身。
寧府熱熱鬧鬧的,榮府隔巷相望。
賈敏回孃家參加堂侄的婚禮,上午和午後就待在榮府,陪母親閒聊。
“最近香山的楓葉可是紅了,好多人去觀賞,原本我也想去,可惜如海沒得多餘的假期,不好丟下他一個人在家,倒是婆婆和暖暖去了香山一趟,婆婆形容這麼冷的天,在香山人擠人還熱得很。”
紅葉瞄了一眼閨女,香山再是有名,再是吸引人,紅葉也不相信香山還真是人山人海的程度,這又不是後世交通發達的時候。
“你婆婆肯定說假話,再多人也不至於人擠人。”紅葉瞭解艾草,香山若真是人擠人的程度,艾草怎麼也不可能往人堆裡擠,想現代時,她們出遊也不會湊‘人山人海’的熱鬧。
賈敏捂嘴偷笑,婆婆說話喜歡誇大其詞,但是也從側面說明去香山的人肯定特別多。
“你那小姑子的婚事如何?與那個護衛怎麼樣?”紅葉倒是關心起賈敏小姑子的婚事來了,她呆在府裡,耳目也多啊,京中的事情知之甚多。皇上那幾個香餑餑的護衛大部分都在議親了,只是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都非常低調,不關注他們的人並不知情。
賈敏笑著搖頭:“這個不是很清楚,暖暖一門心思在她的藥鋪裡,她的醫術原本就好,這兩個月來逐漸開啟名聲了。”
說罷賈敏就忍不住大笑,“暖暖與我們中規中矩長大的女兒不同,雖然叔母給她灌輸了一些京中的規矩,但也不過心,左耳進右耳出,前兒還揍了理國公嫡孫一頓。”
說到這件事情,賈敏一個勁地滔滔不絕起來,紅葉聞言原來是一賣身葬父的女子在釣凱子,只是那女子‘既要當□□又要立牌坊’,使‘欲拒還迎’的招數,不從,還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煞是楚楚可憐,林暖路過見不得無辜女子被欺負,便上前打抱不平,原本這件事情打抱不平也就可以結束了,偏偏推推嚷嚷間,好些人壓著那位已死的父親,那人一下子蹦了起來,好一個詐屍!
好麼,不管理國公嫡孫還是林暖,亦或者是圍觀者都被震驚了,這是仙人跳嗎?
賈敏說罷好笑地道:“最後進了京兆衙門,鬧得好不熱鬧。”停頓了一下,才道,“我們知道時有些晚了,正要去京兆衙門接暖暖,是婁護衛送暖暖回來的。”所以什麼進展,她還真是不甚清楚。
母女倆說了好一些會話,就聽到外面鑼鼓喧天,賈敏立時站起來,“迎親迎回來了,母親我先過去瞧一瞧,待會我就不過來了,直接回家。”
紅葉擺擺手,目送賈敏離開,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這一疊又一疊試卷上面。這些試卷大部分她已經看了個清楚明瞭,有些苗頭想法了。
寧府的熱鬧持續了很久才消停,一家人吃過晚飯,紅葉和張氏王氏說起寧府今日的喜事,這會儀式早已結束,該鬧洞房的時候了。
紅葉從之前賈母的記憶裡見過胡氏,長相頗為妍麗,面見她們時,雖有羞澀,但也頗為穩重。寧府是賈家的宗府,賈珍的媳婦自然是未來的宗婦,有徐氏掌眼,胡氏不管哪方面都非常出色。
“明早寧府那邊見禮,你們別忘了。”紅葉也不過是白吩咐一句,張氏和王氏都明白這個章程。
張氏王氏笑著回是,不管如何絕對不會失了待新婦的禮數。
賈瑚和賈珠兩個人小鬼大頗為有些興奮,賈珠眼珠子轉啊轉,“是珍大哥哥娶媳婦嗎?”
賈瑚嚴肅地道:“對,明日我們就可以見到大嫂子。”
賈珠雙手緊緊抓在一起:“嫂子會給紅封嗎?”
紅葉驚訝道:“你小子何時成為財迷了呀?”
賈珠咧嘴樂呵,也不知他哪裡知道的這種情況,張氏倒是笑道:“明日見了嫂子,珠兒嘴甜一點,嫂子自然會給你見面禮。”
見面禮?賈珠歪頭思考著,片刻後鄭重地點頭。
賈赦樂不可支地道:“這要是明日珍兒媳婦沒預備小孩子的見面禮,我看你們預備拿珠兒怎麼辦?”說罷他自己又樂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