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因為是嫡次子,便什麼資源都趕不上大哥,他心有不服,一心想在科舉上出人頭地,狠狠地壓大哥一頭,可惜幾年過去,他連舉人都考不中。
紅葉聽出了賈政語氣裡的消沉,待他說完,這才扶起賈政,按在旁邊椅子上坐下。
“老二,其實母親能聽到你這番自省的話,反而很欣慰。樹要皮人要臉,你已經找回自己的臉面,這是一大進步。那麼,既然你看到了自己的問題,你想從哪方面著手改進呢?知道了問題所在,便能想出辦法解決,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紅葉語重心長地給賈政講了許多,讓他既要看明白自己的缺點,也要拋棄那些缺點,從中找到前進的方向。
一番談話下來,雖然賈政依舊沒有想到切實可行改變自己的辦法,但是至少心情平復了,不會再陷入懷疑自己的深淵當中。
紅葉後面自然會有一連串幫助賈政改進的辦法,只是現在不適合說出來而已,她只能一步一步地引導賈政往前走,中間會發生什麼,還得看賈政的反應和作為,後續還會有變動。
賈赦回到東院,和張氏商量了一下,張氏同意賈赦請父親幫忙掌眼,於是賈赦屁顛屁顛地進了書房寫信。
張氏會心一笑,撫摸著腹部,在孩子踢了她一腳,身體有些不舒服時,也不覺得難受。
父親對賈赦確實不太滿意,但是除了對賈赦讀書天分有限有些遺憾之外,其他都無可挑剔,尤其是賈赦對岳家很是尊敬,對她也好,又有一顆稚子之心。
榮府守重孝,賈赦回京之後,也沒上岳家,只是讓張氏給岳父岳母送了一些金陵帶回來的土特產。
張老太爺是帝師,又上了年紀,太子早已成年,所以張老太爺等於致仕在家,皇帝召見他時,再進宮,平時都在家養老。
門房遞來女婿的書信,說實話張老太爺非常意外,因為榮府的事情,張家也是知曉的。
小廝看了一眼老太爺,說道:“老太爺,榮府送信來的小廝還等著回信,不知道您是否要回信還是帶話?”
張老太爺看過女婿寫的長篇大論,很快提取中心,明白了意思,頓時有些好笑。
“帶話給那送信的小廝,就說我同意了,明日巳時在天然居碰面。”張老太爺對女婿所作所為也是看在眼裡,在知道他為外孫找先生時,就想著女婿為何不找他幫忙,他那麼多學生,認識那麼多學子,給外孫找一個先生是易如反掌。而現在女婿找了一群人,只是不知道該確定用誰,這才找他掌眼,這其中的緣由是何?
賈赦得到岳父肯定的回答,心裡那塊石頭落了地。天然居是茶樓,岳父這麼體諒他,他感到很窩心。
張氏忍不住失笑,榮府在守孝,雖說沒有嚴重到讓孝子賢孫都關在家裡不準出去,但是該遵守的還是要遵守,父親不會讓女婿的言行受到詬病,尤其是賈赦的爵位還未落實下來。
晚上一家人用飯時,賈赦提起這件事,紅葉點頭應肯,賈赦又看向賈政:“老二,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有好多秀才學子,他們要三年後才能科考,三年後你也會下場,多結交一些同僚,可以一起探討學習。”
賈赦名單上的秀才先生,賈赦並不是全都見過,只見了一小半,另外的人選都是互相介紹的。
賈政點頭,紅葉也說道:“老二以後也不用每日都在家中,適當的交些朋友,大家一起進步,這也是好事。只是記得明日跟在大哥身邊,多看多聽多思少說話,看看張老太爺是如何分辨人如何評價那些學子,引以為鑑。”
賈政這下表情有些嚴肅,這是母親交給他的任務嗎?
張氏眨了眨眼,倒是沒說什麼,婆婆想讓小叔子從父親那裡偷師,若是小叔子有這個能耐未嘗不可。
紅葉轉頭又看向賈赦,“老大可要仔細照顧親家公,終究親家公上了年紀,別讓他累著,你自己也要動腦子,別什麼事都累親家公,知道了麼?”
賈赦連連點頭,賈瑚猛不丁地道:“祖母、父親我也要去。”給他找先生,他怎麼可以錯過?
賈赦本能地要拒絕,看到兒子眼巴巴的目光,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只得期望母親。
紅葉見狀,考慮到賈瑚的身體,雖然好轉很快,但是要出去一整天,還是有些夠嗆,只是總是把孩子關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好,只是瑚兒記得你不能長久的站立和走路,累了要讓你父親或者下人抱,別逞強。”
賈瑚喜出望外,既然母親答應了,賈赦也只能同意。
誰想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