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領導發言都是耗時的,只見那司儀囉囉嗦嗦地講了許多,從端午節的來歷講起,講到大鳳開朝以來,每年端午節龍舟賽事的盛大舉行其中所代表的巨大意義,什麼增添了百姓的業餘生活......
艾草沒想到這司儀這麼會說,不必後世那些領導人發話弱多少。
“這司儀真厲害,快半個時辰了吧?他這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此起彼伏,聲音還挺大的,他就不擔心他的嗓子?”
賈敏抿著唇笑個不停,最近幾年的龍舟賽事她沒有參加,閨閣時期倒是每年都來的了,那些司儀也與今次的司儀一樣,拉拉雜雜說一大堆話,還都是廢話。
“母親,其實他是要等吉時,這吉時是在午時開始,離著午時還有一段時間。”
艾草咂舌:“那還真是難為司儀了,官府該給他多發點獎金,買點潤喉的藥,否則明天起來他肯定說不了話。”
賈敏又是捂著嘴笑個不停,河岸邊的百姓也已經不耐煩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而龍舟上的參賽者可能也瞭解司儀的習性,比如鳳瑜,他們好些人就差在龍舟裡睡著了。
眾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快蓋過司儀的身影了,司儀接過旁邊小廝的茶杯,一口悶,然後又吹響了號角。
“大家仔細聽我說,咱們這龍舟賽可是體現了豐富的競爭意義。昨年咱們祁王世子帶頭獲得了兩項頭名,今年不知祁王世子還能不能奪得頭魁.......”
有人忍不住大笑出聲,緊接著大聲道:“世子爺威武,定然奪得頭名,我壓世子爺獲勝!”
好麼這人這樣一說,不少人也跟著參與,司儀有些氣得臉紅,他在這裡嘰嘰歪歪地說個半天,結果便宜了坐鎮的莊家。
艾草在一樓找了找,終於在一處找到了開賭盤的莊家,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憨厚老實的樣子,只是眼角狹長,滿身的精明都隱藏在眼睛裡。
“敏兒知道這莊家背後之人是誰嗎?”
賈敏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背後的人挺多的,這種賭錢上百萬以上的,背後沒有大靠山根本做不下來。”
艾草點頭,心裡暗道也是,任何時候賭博都是來錢最快的,過賬金額也是極大的,若是沒有極大的靠山,根本開不起來。
二樓長平帝所在的雅間,七皇子看著伸著脖子在窗戶口瞭望了一下,摸著下巴好奇不已。他最近在建造自己的王府,戶部只撥了十萬兩,然後父皇給了他十萬兩,而他除了母妃留下的嫁妝,還未找到生財之道,一時間對祁王叔等操縱的賭盤羨慕極了,白來錢啊!
七皇子拉過婁高和尚永幾位護衛在一旁偷偷小聲地商量著,婁高几人臉色有些為難,目光頻頻望向長平帝。
這樣做的話,沒有皇上發話他們不敢啊!
長平帝見狀問道:“有何事?直接講!”
七皇子咳嗽了一聲,湊到父皇耳邊耳語了幾句,長平帝眼底是濃濃的笑意,“你不怕被你伯王和王叔幾人追究嗎?”
“咳咳,他們每年都這樣搞,賺了不少錢,也該分出來點。”尤其是他這樣差錢的人,七皇子這話說得相當厚顏無恥。
長平帝眼含笑意頷首算是允許了,繼續端著茶杯飲茶,也是有些人太貪婪了,是該給個教訓。
七皇子拉著尚永立即興致勃勃地去安排,他也不過分貪心,有個五十萬兩,讓他好好地修建一座極好的王府就好了,剩下的就孝敬給父皇吧。
留在雅間的婁高餘揚季陽見狀,心臟都在開始咚咚地跳了,這賭禁衛代表隊輸的賭注可是相當地高哦,他們不貪心,賺個幾萬兩或者十幾萬兩就可以了。
長平帝看著兒子難得有那麼一點活力,真是好笑不已,希望龍舟賽之後,他能扛得住別人問責。
艾草與賈敏正在說笑著,放出神識之後,突然發現四樓那對偷情的男女已經下樓來了,而肅郡王和太子這兩對還在纏綿悱惻,艾草感慨一句,這持久力還是不錯的。
神識下,又見七皇子和尚永從二樓雅間出來了,尚永讓午陽樓的小二去河岸邊叫龍舟上禁衛代表隊的頭領過來有事吩咐。
這會離午時也只有不到一刻鐘了,當然龍舟上大家雖然都在休養生息,但是那高壯男子上岸依舊沒怎麼引起注意。
而七皇子這裡剛剛吩咐手下去莊家那裡下賭注,正要轉身回二樓,就看到不遠處的林海,想著這等發財的好事,還是照顧一下朋友。
等林海走近,七皇子附耳小聲說了,林海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