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毒藥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最終還是死在了毒藥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奶奶的話,語氣平緩,但是刑天依然能夠聽得出她對爺爺的那份思念之情。
奶奶繼續說道:“我以前只研究對人身體有益的藥物,而你爺爺和我相反,他只研究毒藥。我倆當年走在一起的原因有些可笑,只是因為一個賭局而已。我研究藥物,是為了治病救人,而你爺爺認為毒藥也一樣可以救人,對此我嗤之以鼻。雙方爭辯無果,最後只好立下賭約,假如他哪天研究出一種用毒藥救人的方法,那麼我就嫁給他。可是幾十年過去了,你爺爺不停的用家禽做**實驗,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的,後來他猜測,家禽的身體結構和人體不一樣,所以,他就開始用自己的身體來試毒,每次實驗都會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久而久之,他身體裡面積毒太深太深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對我說,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弄清楚每一種毒藥的特性,那樣才有可能找到治病救人的方法。這個死老頭子呀,是個倔強的人,我屢次勸說我和他的賭約可以取消,我一樣會嫁給他,可他卻偏偏不聽,最終,還是死在了一種叫做‘焚香’的毒草手上,而這種毒草就是他多年尋找的答案。”
聽完爺爺的故事,刑天疑惑道:“既然這樣,奶奶為何還要重走爺爺的老路,去研究毒呢?”
“哎。。。這也許是一種心靈上寄託吧,每次和毒藥打交道的時候,就像和你爺爺在一起一樣,雖然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我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丈夫。我想做的,就是把他走了一半的路繼續走下去。我們這次來霧靈山,就是為了採摘‘焚香’的。”提起以前的事情,老嫗不禁感慨萬千。
“奶奶,您不要太難過了,相信爺爺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身邊的小雨出聲安慰道。
老嫗整理一下自己的髮鬢,深吸口氣說道:“你們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開始登山吧。”
刑天和念雨各自帶上奶奶給他們的面具後,又相互往對方身上塗完藥粉後,才和奶奶一同向山前走去。
如果說在遠處觀望霧靈山的時候感覺它很美很神秘的話,那麼當三人開始踏上它的那一刻,就只剩下一種感覺,那就是‘艱難’。
這才剛剛登上山腳,茂密的雜草,縱橫交錯的藤蔓就已經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老嫗手持彎刀在前面一邊砍斷攔路的藤蔓,一邊細心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生怕一不留神鑽出一隻毒物傷到自己和身後的孩子。念雨則睜大眼睛,細心觀察身體兩邊的植物,只要是外面罕見的藥材,就順手採摘了。因為空氣比較潮溼,泥土也相當鬆軟,採摘難度相對外界來說小了不少。而刑天呢,只能充當壯丁,替小雨幹一些苦力活。
“哥,這株藥材叫做‘回魂草’,有起死回生之效,多用於受到驚嚇導致精神渙散的病人,不過這種藥材有少量毒性,不可經常服用。”小雨指著一珠通體黝黑,上面帶有絨毛的七葉植物說道。
“還有這株藥材,叫‘幽香綺羅’,可用作香料放入荷包隨身攜帶,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這株叫‘八角玲瓏扇’,是一種很稀有的藥材,它能夠輔助神師修煉,有增強筋脈韌性的作用,而且,這種藥草,沒有任何毒性和副作用,是低等級神師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還有這個‘三品雲杉’,‘碧翠櫻砮’,‘百花香’。。。。。。。。。。。。。。。。。。。。。。。。。。。。。。。。。。。。。”念雨不停地向刑天介紹著各種藥材。
此時的刑天只有隨聲應和的份兒,根本插不上話。同時也暗暗欽佩這小妮子藥物方面淵博的知識,雖然她只有七歲。
又過了一會兒,二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奶奶停下了腳步,眼睛死死的盯著左前方。他們剛要出聲詢問,卻及時被她止住了。
二人躡手躡腳的走到老嫗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立刻嚇得臉色一片慘白。
他們看到,三米之外,有三具屍體,不,更準確的說是三具白骨,僅僅只有三具白骨倒也沒什麼,關鍵是白骨上面趴著一隻鍋蓋大小,通體黃斑色的蜘蛛。和普通的蜘蛛相比,眼前的這隻蜘蛛不僅體型巨大,而且蛛腿多達十二隻。此時這隻蜘蛛趴在那堆白骨上一動不動,不知是在幹嘛。
二人剛看一眼,還沒仔細觀察,就被奶奶扯住胳膊,向右邊迂迴,躲開了那隻煞星。輕聲走了好久,他們才鬆了口氣。
“奶奶,剛才那隻蜘蛛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刑天問道。
“那是一隻‘格拉食人蛛’,本身毒性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