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形容詞都說了出來。
苻清流依舊鎮定自若的說道:“原來今天朝廷上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說你吧!你如此勞師動眾地去就那個罪婦,很快就會被人知道的。”苻清流一語道破我的小把戲。
“那個女子不是罪婦!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我不就她,他們一家三口必死無疑。”我辯駁道,“都是你這個權臣,一手玩弄計謀,梁家哪裡礙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法要害了多少人?我減少稅收哪裡不對了?”
“你要知道,害得他們一家三口處於如此境地的就是你的減少稅收;而下令抓那個女子的恐怕是梁日旭而不是我;至於參的本子,是很多大臣一起決定商議的,我沒有理由反對那麼好的意見。”
我無法反駁苻清流的言之鑿鑿,痛苦地靠在一邊的牆上,“你們這些做官的怎麼都不想想百姓的生活?”
“我們有想過,而且我也承認,你這般做法的確使得百姓的日子好起來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武朝不過經歷兩代,雖然如今較為穩定,但這都是靠很多有權有勢的官員在維持,你這般做法置他們於何境地?如果租戶不逃到梁家這邊,最多是你為梁家贏得了美名;可如今你等於再向百姓們說除了梁家,其他的人都是不顧百姓的昏官。”苻清流耐心地對我解釋道。
我無力地說道:“他們的確是昏官。”
“這個不是你能管的!梁日旭不會覺得你做得好,反而會認為你再幫我們。”苻清流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賭氣地說道:“這不是你想的嗎?讓我成為梁家的奸細,為你打垮梁家搭橋鋪路。”
“你還在忌恨我說的那句絕情話嗎?”苻清流的臉上出現我無法明白的悲傷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算了,你好自為之。”
“讓小雪暫時住在你的府上,你必須答應。”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苻清流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笑笑地說道:“剛才的話是你說的?”
“苻大人,不會住很久,我馬上會想到別的法子。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和小雪被抓住之時,你也別想脫身。”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什麼奇怪的想法?”苻清流轉身欲離開。
我豁出去地說道:“我們被抓到之後,在公堂上,我們就會說出苻大人讓我們陷害梁家的事實,告訴大家,我們是你派去還梁家的奸細。”
“你說什麼?”苻清流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反倒冷靜地說道:“我會讓小雪在公堂上說出事情的真相,事實就是傷害朝廷命官,逃匿到梁家的封地都是你暗地裡指使的,而我就是證人。”
“別人會相信?你以後也不想留在梁家了?”苻清流反問道。
想到日旭,心中難免一痛,但我仍堅持地說道:“別人不相信,梁家和他們那邊的大臣自然會相信,再加上明妃涉嫌害惠妃流產,你說皇上和太后會不會相信?到時候,你那些唯利是圖的大臣朋友們還會不會那般擁戴你維護你?”
“好……好……好計策!”苻清流咬緊了牙齒突出這幾個字。
我淡淡地說道:“其實苻大人只要答應讓小雪在府上逗留幾日,那麼事情就不會如我所說般發生。”
苻清流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就如你所願。”
“那苻大人就請跟上小女子。”我禮貌地扶了扶身說道。
那幫跟著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我便悠然地與苻清流往租著的小院走去。
“就算穿著這粗麻布衣,你給人的感覺還是與這裡格格不入。”苻清流好像已忘了我剛才對他的威脅,隨口說道。
“是因為我剛才儀態盡失的跌倒在地吧?”我也隨意地說道。
苻清流脫口而出:“當然不是,慶功宴那一晚見到的你與以前就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你還常常和梁日照一起去文學館不是嗎?有多少人象你這般,渾身上下都透著矛盾的感覺。”
“不就是你這個當朝尚書令咯!”我好似平淡的說道,“之前說什麼再也不要見到,之後卻三番兩次地自己出現;之前好似很討厭我的樣子,之後又與明妃娘娘說什麼當初是誤會;更是前後不一地把自己的狠話說成是對我的好意,希望我不要犧牲自己的幸福。”
苻清流失去了冷靜,臉上是被道破心思的緊張,遇到我不經意的眼神連忙轉過頭去。
“苻大人不必緊張,月華純粹隨口說來。”我撲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