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殿之中。
幽暗的燈火映照著大祭司那張蒼老的面孔。
那雙豎瞳盯著王悍。
王悍驚的菊花亂顫。
穩下心神盯著大祭司,觀察片刻之後王悍有些疑惑。
這個老人的豎瞳好像還和王悍以前見到的豎瞳不太一樣。
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不同在哪裡。
大祭司朝著王悍招了招手,“過來些。”
王悍想了想朝著大祭司走了過去。
在距離大祭司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祭司手中鳩杖一揮,一個蒲團放在了王悍的面前。
“坐!”
王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叫什麼?”大祭司問道。
王悍不假思索道。
“項風!”
大祭司笑了笑,“說實話,沒必要騙我。”
四目相視良久,王悍沉默了片刻之後。
“好吧,我叫劉玉虎。”
大祭司搖著頭笑了笑,“罷了!既然不願意透露姓名,那我也不追問了。”
說著話,大祭司身體緩緩前傾,手中鳩杖搭在了王悍的肩膀上,再度把王悍往他跟前勾了勾。
兩個人的距離不到一米。
那雙森冷的豎瞳盯著王悍。
忽然。
大祭司朝著王悍一掌轟了過來!
情急之下王悍直接雙眼變成了豎瞳對轟了一掌。
借力趁機後退。
大祭司那雙豎瞳盯著王悍的豎瞳。
悠悠笑聲再度從大祭司的口中傳出。
大祭司拄著鳩杖緩緩地站了起來。
顫顫巍巍的站好,側開身子,讓出來他剛才坐著的地方。
“你坐這裡。”
王悍不明所以,警惕的盯著大祭司,不知道這老登是在搞什麼么蛾子。
大祭司面帶笑容,就像是講故事一樣,“我們這裡,歷代大祭司臨終之前,都會給下一代大祭司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那個故事既是傳說,也是預言。
我們的先祖曾經遭遇了無法言喻的浩劫,就在滅族之際,出現了一個人,力挽狂瀾,拯救了我們的族人。
那位恩人離開之前,告知我族那一代的君王。
如果有一天,有一位長著豎瞳的年輕外鄉人來了這裡,那便證明,人間將會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那個年輕人將會是這場浩劫之中力挽狂瀾之人,我族必須要全力配合他,聽他調遣。
他臨走之前還留下來一句讖語。
修羅降臨,黑夜彌天,地獄火蓮重現人間。
阿鼻梵音,菩薩倒懸,救世之主永鎮人間。”
大祭司語氣平緩又滄桑,王悍聽到最後兩句的時候愣住了。
這兩句話不就是之前在藏地的時候聽到的預言嗎?
說著話,大祭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衝著王悍彎腰行禮。
“天彭闕第一百五十七代大祭司楊春來,見過人間鎮族使。
我族任憑鎮族使調遣!”
大祭司雙手握著鳩杖,衝著王悍彎腰,本來就佝僂的腰背彎腰之下,顯得更加低垂。
王悍看著大祭司。
把剛才鎮族使說的話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
剛才楊春來口中那個曾經來過這裡的人,王悍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仇池國師!
但是轉念一想,時間線好像對不上。
一個在公元前一個在公元后。
這兩個人是怎麼重疊在一起的?
王悍很快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很多人都見過王悍,不止一次的問王悍為什麼還活著。
王悍腦子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媽的!
頭好癢!
感覺要長腦子了!
目光重新定格在大祭司的身上。
“你怎麼確定,我就是那個人,豎瞳的人可不止我一個。”王悍詢問道。
大祭司還是彎著腰笑道,“我們能感應到,上一代大祭司臨終之前曾經告訴過我,見到真正的鎮族使,我們會心生敬畏。”
王悍打量著大祭司,“我看你剛才動手的時候不像是敬畏的樣子。”
大祭司接著笑道,“我們只敬豎瞳的鎮族使!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族自古以來對生長異瞳的人都有著狂熱的敬畏!我族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