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感撲面而來。
王悍連忙用炁體凝聚出九龍寶甲。
就在下一秒鐘。
九龍寶甲潰散。
王悍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後倒飛而去。
接連撞斷了七八棵樹才堪堪停了下來,落地之後,王悍一陣劇烈咳嗽,張嘴嗆出來一口鮮血。
面色紫紅。
喘著粗氣,有一種胸膛要塌陷的感覺。
那種沉悶的鈍感讓王悍快要窒息。
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嘴裡面再度嗆出來一口鮮血。
抬起頭往一個方向看去。
道邊的巨石上站著一道身影。
雙手負在身後,身材中等,長相平平,整個人乍看一眼,給人一種普通老人的感覺,但是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這個老人還有那麼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在老人的身側,兩團籃球大小的炁體環繞著他無規則的運動。
看到老人的一瞬間,越鴻卓第一個發聲怒斥。
“瞿翰墨!這是我們監人道的事情,你們春秋草廬也要插手嗎?”
王悍聽到春秋草廬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王悍聽了好多次,這還是頭一次現實中碰到春秋草廬的人,一出手就給王悍幹成了這個樣子。
王悍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種重創了。
咳嗽的時候再度嗆出一口鮮血。
瞿翰墨揹著手站在巨石之上,面帶笑意。
“老夫來這裡,並不是插手你們監人道的事情,你們監人道種種,老夫也不願意插手!”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瞿翰墨笑吟吟的看著王悍。
“老夫與上一代道主有點血仇,好巧不巧的是,老夫和一個姓帝的之間也有點血仇,更巧的是,這個小傢伙既是上一代道主的兒子,又是那個姓帝的徒弟!”
王悍揉著胸膛,抹了把嘴角的鮮血。
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來的大佬,竟然和上一輩有仇。
王悍有點蛋疼。
心裡面犯嘀咕兩個老頭子當初為啥不把這種仇人斬草除根,還留下來這麼大的禍患。
王悍扶著斷了半截的大樹站了起來,呼吸的時候感覺肺管子裡面都在火辣辣的疼。
一咳嗽,嘴裡面嗆出鮮血,鼻子裡面也噴出來了不少的鮮血。
體內有一股力量肆意橫行。
王悍捂著胸膛,大口大口喘著氣。
盯著不遠處的那個瞿翰墨。
瞿翰墨依舊雙手負在身後,面帶笑意的看著王悍,對殺了王悍穩操勝券。
“瞿翰墨!當年你跪地求情發毒誓悔過自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申屠離火盯著瞿翰墨。
不料瞿翰墨笑吟吟道。
“這天底下發毒誓的人多了,張口閉口做錯了事情就要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是真正天打雷劈的人又有幾個呢?這世道,只要你足夠有本事,老天都會對你網開一面!當然,能活下來才是真本事!跪地求饒只不過是活命的手段罷了!”
一邊說話,瞿翰墨一隻手抬了起來。
兩團圍繞著他無規則轉動的炁體朝著掌心匯聚而來,在手掌之上旋轉著。
瞿翰墨大手一捏!
兩團球形炁體無聲潰散,化作飛煙。
但就在這一剎那!
王悍忽然面色劇變!
炁體籠罩周身,雙臂十字交叉,朝著身下砸了下去。
一團球形炁體從下衝將而上。
王悍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朝天飛起!
就像是被炸飛了一樣。
沒想到在半空中,另外一團炁體悄然出現。
朝著王悍後心撞擊而來!
王悍拼盡全力,拿出炁瓶對著那團炁體猛烈一吸。
沒想到那團炁體和常規的炁體不太一樣,炁瓶口子出現了一點裂紋。
王悍連忙放棄了用炁瓶吸納這團籃球大小的炁體。
籃球大小的炁體衝撞著王悍在半空中,身體一抖一抖的。
遠處的瞿翰墨大手抬起,往下狠狠一摁。
兩團籃球大小的炁體化作兩把短戟,朝著王悍中庭和氣海猛戳了下來。
王悍身體鉗直砸入地面。
喉嚨之中發出低吼聲。
鮮血已經染透了王悍的衣服。
兩杆炁體短戟把王悍釘在地面上,王悍怎麼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