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水杯遞了過來。
帝佬給西門豆豆水杯裡面抓了一把土晃了晃。
透明的玻璃杯裡面的水瞬間變得渾濁不堪。
帝佬掏出來幾張紙巾扣在杯口。
倒轉杯子，一會兒之，。幾張紙巾上面都是泥。
帝佬重新翻轉杯子。
杯子裡剛才渾濁的泥水清澈了不少。
晃了晃沾滿泥的紙巾，“這就是魔！也是任何一個朝元境！一個八轉金剛境！”
說著話把紙巾扔進了杯子裡，屈指一彈，杯子裡面的紙巾碎裂。
一杯水重新變的渾濁不堪。
“懂了嗎？”
“您的意思是，那些魔是邪氣的承載體，如果把他們全都殺了，邪氣就會釋放出來對吧？朝元境和八轉金剛境，他們是長年累月下來，體內也積累了足夠多的邪念所以和魔相差無幾？”
帝佬點了點頭。
接著補充道，“當然，杯中的水和塵土都是固定的，這世間的水和塵土都是在不斷變化的，這世間的水，從來沒有清澈的時候，人流如水，慾念是塵，清心寡慾，方能無垢。”
王悍沉思片刻之後，“可當下這個時代，人人都很浮躁，塵土也越來越多，按照您所說的，水流越來越渾濁，而且，一旦人魔脫困，邪氣更甚，水流就更加渾濁，當整個世界成了一灘渾水之後，那是不是就得需要更多的魔來進化？”
帝佬聞言搖著頭笑了笑，“你應該聽過，亂世之中，便會有聖人出世，解救眾生之苦，聖人一邊傳道解惑，一邊吞噬那些邪氣，他們就像是一個高階的過濾器。”
王悍愣了一下，“那聖人吞噬了那麼多邪氣，不是成了魔嗎？”
帝佬意味深長的看著王悍。
隨後笑道，“不會，真正的聖人，他們有自己的手段，而你所說的那種人，只能叫做半聖，半聖會以身死道消為代價，將無窮無盡的邪氣鎮壓在自己的體內。”
王悍聽到這裡身體猛然一震，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什麼事情，抬起頭看著帝佬。
帝佬神色略帶滄桑，抬起手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你沒猜錯，你父親，當年已入半聖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