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什一陣糾結。
“嘖,又被你這個女人給說教了,真是不爽啊…”吉爾伽美什自嘲的說道,然後他抬起頭望著天空,自言自語著:“變化?我怎麼會有變化呢?我還是我啊,我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
“老師,一切都準備好了,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傍晚,一身黑袍的扎木木出現在雷哲的房間,他依舊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兜帽之下,從兩年前開始,他就一直以這種樣子出現在雷哲面前,因為身體逐漸魔力化的關係,他的**已經發生變化,那張臉也因為魔力化的關係變得走形,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對人展示容貌的關係。
放下手中的書,雷哲看著窗外的月亮,臉上出現笑容,那笑容表現的意思很複雜,最終他恢復了平靜道:“當你聽見別人喊自已螻蟻時,是什麼心情呢?憤怒?屈辱?還是其他東西?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的話嗎?不管自己擁有多強大的力量都不要忘記身為人類的這件事情,螻蟻?在喊別人螻蟻的時候,其實自己就是一隻可悲的螻蟻罷了!”
“……”
“嘛,不用擺出那種表情,雖然計劃出現了意外,但還是沒問題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說道最後,雷哲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扎木木笑著說道,最後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和璀璨的星空道:“你去叫上斐紋還有塔託父子,我去找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還有老爺子他們,咱們今晚出去賞月,天神什麼的不要煩惱啊。”
“…是。”扎木木說完離開了。
“螻蟻,螻蟻,既然在你們眼中我只是個螻蟻,那被咱這小小的蟲子咬傷一口也沒關係吧?希望你們不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呢,否則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們全部拉下神臺,和我一起下地獄啊!”
…………
深夜,烏魯克城邊的山崖上,老祭司阿卡巴巴站起來對雷哲說道:“夜深了,雷哲大人,我們就先離開了。”說完他對身邊的幾個人打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好像在說趕緊走別礙事一樣。
其他人也不傻,最終都以各種理由離開了山崖,將三個年輕人扔在了這裡。
看著離開的眾人,雷哲笑了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將裡面透明的酒水喝下,然後閉上眼回味著那讓人迷醉的味道。
這三年來,雷哲不斷在飲前世留下的那種能夠增強體質的酒,破損的**沒有回覆,自己卻成了一個酒鬼,原本討厭喝酒的他現在只要一天不喝上一點就渾身難受。
“嘛,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我們加冕的當天晚上,也是在這裡,也是我們三人,然後在這裡聊天看星星,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就三年了。”雷哲睜開眼,將手中的酒杯放在地上,然後倒下看著天空道:“我記得當時第一次喝這種酒的時候,只是一小口就讓我醉了七天,當時的自己真是廢柴…”
“你現在還是一樣廢。”吉爾伽美什毫不留情的打擊雷哲,他聞了聞酒香,然後一口飲下。
聽了吉爾伽美什的話,雷哲坐起來,被火光照應的臉上浮現略微扭曲的表情:“皮卡丘,你在嘲諷嗎?信不信我開無限劍虐待你!”
“就你那體質?算了吧,我怕你的無限劍還沒開就已經喪命了,如果真是這樣,某人一定會和我拼命的,你說對吧?恩奇都…”
在吉爾伽美什嘴中的某人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她就這麼靜靜的閉著眼,一口一口喝著,恩奇都偶爾會笑起來,彷彿回憶起什麼,許久後她才說道:“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雖然短暫,但的確是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認識你們真的很高興。”
“嘛嘛,恩妹子你這句話說得讓我有點糾結,怎麼感覺跟遺言差不多?我們的時間還多得是呢,據我推算咱們起碼能活到好幾百歲啊,等你老了,走不動道了,再來回憶過去的事情吧。”雷哲抿了一口酒,然後繼續說道:“撒,真希望沒有那麼多煩心事,等到烏魯克的事情走上正軌,我就會退位,然後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嗯,先去哪呢?先去看看沙耶吧,然後再回神州看看,畢竟那裡是咱的故鄉呢,之後嘛,去美洲看看?”
夜空下,雷哲就這樣說著自己未來的計劃,而其他兩人喝著酒靜靜聽著,一如既往那般當一名聽眾,這樣的默契已經持續了三年。
三年,真的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如果可以雷哲真心的希望這樣生活能夠延續下去。
什麼天神,什麼前世,他都不想再去考慮,就這樣和身邊的兩人安靜的生活下去,直到死亡的那天。
可惜他知道,自己這小小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