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皇后的注意力被惠妃牽制,不會想起我們來。”
李善長沉吟不語,他既然要討好馬秀英棄郭惠就得和郭惠劃清界限,妻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正在商量之際,管家在屋外稟告:“胡大人求見。”
李夫人眼睛一亮,“老爺也可以把事情推到他身上。”
胡惟庸背叛過李善長,一直為李夫人不喜,之前對付馬秀英胡惟庸也有摻和,把他推出來當替罪羊正合適。
李善長嘆了口氣,“胡惟庸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我們又不是要他當面頂罪,管他知不知道。只要告訴皇后以前那些勾當都是他揹著你私下做的,那郭霞也是誤把你當成他相見。”
李善長輕笑一聲,妻子的這個藉口破綻百出,但卻是他向馬秀英低頭的最好理由。馬秀英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明白他的態度就好。
第四百九十一章 貌合神離的搭檔
胡惟庸在花廳坐下,剛嘬了一口茶,見李善長進來,急忙放下茶盞起身問候。
李善長態度一如既往的親切,“惟庸可曾吃過晚飯?若還沒吃就在府上用點家常便飯。”
胡惟庸拱手道:“學生叨擾了。”
“你我二人何必客氣,這裡也是你的家啊。”李善長笑眯眯地說著。
以前胡惟庸拜李善長為師,曾把他當親爹一般孝敬,有段時間他腿痛,胡惟庸天天過府來按摩,太晚就直接歇在府裡。
李善長那時對胡惟庸非常滿意,就叫胡惟庸把李府當自己的家,不要拘束,還專門為他保留了一間客房。
然而現在兩人其實已經貌合神離,胡惟庸也很久沒在李府留宿,此時聽李善長這樣說,竟覺得有些刺耳。他仔細打量了李善長几眼,暗暗猜測這隻老狐狸態度突然親切有什麼企圖。
李善長拉著胡惟庸落座,“來,來,來,嚐嚐這條鱈魚,聽說是從很遠的海洋捕獲,其肉質細嫩,肉味清淡,老夫吃過一次就喜歡上,現在都很少吃河豚了。”
“學生有一事不知該不該稟告老師,學生考慮了許久,覺得還是不應該對老師有所隱瞞。”幾杯酒水下肚,胡惟庸漸漸轉向正題,他就是抱著挑撥離間的心思來見李善長。
今日|他妻子回府也告訴了他李夫人被馬秀英冷落的事情,他察覺這是個機會,只要再給李善長點把火,李善長還不和馬秀英鬥得死去活來,不管兩人誰敗了或者兩敗俱傷,都是他樂意看到的結果。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暢所欲言?”李善長眯起了眼睛,猜測胡惟庸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如今的胡惟庸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上那一日宣百官去御書房商議開平王的葬禮,學生因事耽擱了一陣,沒能追上老師等人。學生後來碰見馬氏,注意到馬氏看老師的背影極其不善,好像在看仇人一般……今日聽拙荊說馬氏當眾拂了師母的顏面,學生擔心她下一步就會對老師不利,還望老師早做提防。”胡惟庸添油加醋地描繪著當時的場景。
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李善長此刻竟然慌張起來,惶惶地說道:“難怪馬氏要給你師母難堪,根源竟在這兒,怕是馬氏已經知道老夫以前的事了。不好,老夫得趕快通知惠妃一聲,免得她被馬氏抓住把柄牽連到你我。”
“光提防馬氏不行,學生以為我們不能處於被動等著馬氏發難啊。”胡惟庸暗喜李善長入彀了,他卻不知李善長早就知曉此事,同時決定在對馬秀英服軟的時候拉他墊背。
“惟庸言之有理,可是在外面根本找不到馬氏的紕漏,想要對付她還得從宮中找出她的差錯。惟庸你可有信任的人供我驅使一二,我身邊的人估計都被馬氏記下,不能再像以前直接和惠妃接觸。”
“御林軍中倒有幾個學生認識的人,只是老師打算如何安排?”胡惟庸迫切地想知道李善長的計劃,但他不會自己參與,借幾個人給李善長倒是可以。其實他宮中最大的助力是趙成,但是這個關鍵人物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兒。
李善長說道:“當然是先讓惠妃在宮中弄點動靜,讓馬氏騰不出手對付我們,我們才有時間佈置下一步棋。”
心懷叵測的兩人相視一笑,真如一對好搭檔。然而各自都在算計對方,李善長要借胡惟庸的人來證明以前那些不利馬秀英的事都是胡惟庸做的,和郭惠勾結的人也是胡惟庸。胡惟庸則巴不得李善長和馬秀英鬥得不可開交,他好渾水摸魚。
郭惠渾然不知自己已成棄子,仍在做著絆倒馬秀英的美夢,這一日|她在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