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嗎?大嫂見我久未懷孕,言語中已有為八哥納妾的打算,我不如逞了她和八哥的意。”馬秀英自嘲地笑笑。相對於遜影的憤憤不平,她反而有些麻木。她還以為自己百般討好王氏、田氏,這二人就會向著她、維護她,誰知二人看到偌大的朱府只有朱元璋和馬秀英兩個主子就開始嘀咕子嗣話題,不外是勸馬秀英放開心胸,多為朱元璋納幾個小妾,早日讓朱家開枝散葉等等。
這個時代男人處於優勢地位,律法只為男人服務,不為婦女提供保障,男人娶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女人不準男人納妾就犯“七出”。很早以前馬秀英就知道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承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姚天僖如是,朱元璋也如是,何況朱元璋將來會成為帝王擁有無數妃嬪。在她選擇朱元璋的時候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如此快就來臨,更沒想到有人用無子來詰責她。
“她怎麼可以對您指手畫腳,您才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遜影憤憤不平,差點就想說王氏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馬秀英苦笑,“她為朱家子嗣考慮叫我如何反駁?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朱元璋無後,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馬秀英心裡也有怨氣,卻不能說王氏半句不對。自古婆媳難處的原因就在於婆婆只為兒子考慮,常常忽略媳婦的感受。王氏雖然不是婆婆,但朱元璋敬她長嫂如母,她的思考方式也只會為朱元璋和朱家考慮,不會真正在乎馬秀英的想法,或者說在她思想中就沒有男人不能納妾的想法。
遜影似乎想明白了馬秀英的為難,默默退下。
過了一會李兒闖進來,面紅耳赤,跪下急聲道:“夫人,奴婢不知姑爺今日會在席上當眾那樣,奴婢……”
馬秀英似笑非笑地說道:“八哥已和你有肌膚之親,你若不跟了他今後還如何嫁人?我會讓他納你為妾,不叫他委屈你。”
“可是奴婢還沒……”李兒欲言又止,她想說馬秀英還沒給她開臉,如何就能讓她去服侍朱元璋。
開臉是一種婚俗儀式,女子在出嫁前都要去除面部的汗毛,剪齊額髮和鬢角。女子一生只開臉一次,作為嫁人的標誌。李兒雖然只是為妾,也算嫁人,如果不開臉就意味著她的出嫁過程並不完整,
馬秀英厭煩李兒的惺惺作態,冷聲打斷她的話,“如果你真不願意服侍八哥,明日我就送你出府。”若不是迫不得已,馬秀英根本就不願意與人分享朱元璋。她毫不掩飾心裡的憤怒,故意不給李兒開臉的機會,就這樣把李兒和朱元璋送做堆。這對一心想風光嫁人的李兒來說,未免不是一種羞辱。
李兒怔住,咬咬唇,俯首一拜,轉身離開。她聽得出來馬秀英並不是和她開玩笑,很有可能真會讓她出府,那她寧願選擇暫時的忍耐,以後再找機會揚眉吐氣。
李兒不是一個人離開的,馬秀英說她以後也是主子了,需要人服侍,就順手把紅豆和蠶妞賞給她,李兒沒有拒絕,她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趕緊叫紅豆和蠶妞去西院把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
紅豆蠶妞面面相窺,後悔不已,小妾的丫鬟哪有當家主母的丫鬟得勢,早知道她們就不該和李兒親近,現在後悔已晚,只得磨磨蹭蹭、垂頭喪氣去了西院。
李兒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朱元璋扶回床上,心中的怨恨早取代了先前的得意,她怒氣衝衝地脫|光衣服,不管不顧地撲進朱元璋懷裡……馬秀英憑什麼作踐她,不就是先嫁給朱元璋嗎,她一定要想法獲取朱元璋的寵愛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甚至或許有一天能把馬秀英踩在腳下!
柔軟滑膩的身體貼過來,即使朱元璋爛醉如泥,身體還是自發亢奮起來。這和情愛無關,只是原始的本能,特別是在失去理智的控制下,這種本能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促使他在李兒身體裡不顧一切橫衝直撞。
粗暴而頻繁的動作幾乎撕裂李兒,無論她求饒還是抗拒,朱元璋都毫不憐惜,大力搓捏她的每一寸肌膚,越是聽她痛呼他就越是興奮……
李兒麻木地攤開四肢,有沒有僕婦嘴裡形容的魚水之歡都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真正成了朱元璋的女人,她感到心理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是搶到馬秀英男人的滿足,更是對以後生活有保障的滿足。
朱府的夜空,灰濛濛一片,月亮不知何時失去蹤影,只有天際隱約泛出一絲魚肚白,角落裡、池塘旁、草叢中、樹隙間都有蟋蟀、青蛙、蟈蟈、知了在縱情歌唱。
遜影實在厭煩這些不識趣的小傢伙,發動影衛把所有不肯安靜的動物都趕出主院。她望望佇立在窗前的剪影,默默嘆氣。人家兩人早就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