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訊息,邵一一的身體晃了幾晃,差點就要暈倒,幸好吳仁荻及時扶了一把。邵一一在地宮下面和我們走了一路,要不是她的定力強,早就嚇懵了,現在聽到女朋友可能已經慘死,再也經受不了打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梟,是不是……你!”邵一一哭了幾聲後,咬牙切齒地對楊梟說道。
楊梟看了一眼吳仁荻,吳主任抬眼皮看著天棚沒有言語。楊梟回頭苦笑著對邵一一說道:“走身後路時,你和我在一起,我幹了什麼你能不知道嗎?”
邵一一瞪著眼睛回憶了一下,想起剛才楊梟是陪在自己的身邊,倒是不曾離開過。她又回頭對著孫胖子他們喊道:“是你們誰幹的?是爺們兒的,要敢作敢當!”
孫胖子瞥了一眼邵一一,說道:“我們是不是老爺們兒,你說的不算。不是我說,這位同學,你好像找錯物件了。攝走你女朋友魂魄的不是我們,那個人就在你前面。要報仇麻煩你找他去。”
邵一一剛才有點哭蒙了,把林思涵的事情想左了,經孫胖子這一提醒,她才反應過來,不過對陶項空,她的底氣可不是像對楊梟、孫胖子那麼足。
不過邵一一也聽出來,陶項空好像是楊梟的徒子徒孫,剛才還趴在地上給他磕頭。想報林思涵的仇,八成要落在楊梟的身上了。
下來到地宮的這一路上,邵一一感覺到了楊梟好像有點忌憚自己,這個人不用白不用。於是,她回頭說道:“楊梟,你幫我……”
她的話剛說了一半,身邊的吳仁荻突然說道:“他幫不了你!”說完回頭又對著楊梟說道:“繼續你的事。”
陶項空愣了一下,翻起眼皮看了吳仁荻一眼。他沒想到在這裡還會有人能對楊梟發號施令。陶項空的腦子裡轉了好幾圈,還是想不起來眼前這個頭髮花白的人是什麼來路。
楊梟答應了吳仁荻一聲,隨後對著陶項空說道:“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陶項空說道:“我已經攝了她們的魂魄,留著他們的肉身只是為了給教友們甦醒時提供血食,不過既然祖師爺您到了,那他們就任憑祖師爺您發落。”
楊梟對陶項空的這番話感到很滿意,他說道:“那就給這些人留一條活路吧,他們的魂魄還在嗎?”
陶項空說道:“祖師爺,放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再有兩天就是那些教友甦醒的日子,到時候沒有血食祭祀,我就怕到時壓制不住教友們的戾氣。”
“這個你不用操心,”楊梟說道,“他們當初用的那個什麼狗屁仙方是假的。現在你的這些教友已經進了惡鬼道了。”
陶項空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楊梟,嘴中喃喃自語,“惡鬼道……您的意思他們都成了惡鬼?”
楊梟沒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密室裡面層層躺著的乾屍,“惡鬼道中的活鬼!媽的,這個噩夢做起來沒完了!”
陶項空有點急了,“那現在怎麼辦?我父親他們還能恢復原狀嗎?”
“恢復原狀?”楊梟一聲冷笑,“也不算太難,但比死人復生就難一點。”
陶項空的聲音有些顫了,“您也做不到?”這一次,楊梟都沒有回答,而是把頭一轉,躲過了陶項空的眼神,算是預設了。
有些話依著楊梟的性格,也不能說得太清楚。不過我卻多少知道一些,在麒麟市的十五層大樓,吳仁荻和楊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吳主任就點破了楊梟的身份,他和水簾洞的林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陶項空的父親他們,八成就是著了林火的道兒了。
陶項空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他對楊梟已經顧不上用敬語了,“你可是楊梟!你是鬼道教的開山鼻祖。”說著,手一指暗室裡的百十來具乾屍,有點顫抖地說道,“他們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你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陶項空最後一句話好像提醒了楊梟,他回頭看了陶項空一眼,“做點什麼?好!我就做點什麼。”
說著,楊梟轉身就向暗室的位置走去。他的這個舉動讓吳仁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再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楊梟走得飛快,話音落時不久,他人已經走到那一百多個被攝走魂魄的女學生中間,再走上十幾步,就能到達乾屍的跟前。楊梟眼睛瞪著,手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巨大的銅釘,正是當日十五層大樓頂上,釘在吳仁荻身上那七根銅釘中的一根。
陶項空看著楊梟的背影,他的表情突然變了,嘴角竟然多了一絲��說男σ猓�白媸σ��只鵡�辜塹寐穡克�肽�卮蠹撈場!�
他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