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婉約,也不是品之無韻的華豔,而是一種類於星輝月華的悠遠輕盈和亙古沉澱的淡漠,令世間繁華失色。
他還記得年三十她伴著他進皇參加年夜宴,進永和宮給德額娘請安時,老十三和十四那快掉了出來的眼珠子。
老十三也還罷了,雖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但眼中並無邪念,只是十四……胤禛心中暗自皺眉,前世也知他在女色方面沒什麼忌諱,連出徵打戰也能帶女人在身邊,只是沒想到當他用那種吃驚、貪婪的眼神看蘇宜爾哈時自己會那麼恚怒。他以為他看自己時那嫉妒的眼神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他早盡收眼底。
在多栽軒,她平日衣著打扮隨意,給烏喇那拉氏請安時又不刻意化妝,但在參加宮宴那時她稍一打扮,那出色的身材容顏及渾然天成的氣質,立時使她成了全場最奪人眼球的女子。若非她刻意收斂自己的性子,低調寡言,若非她的氣質清華,親切而不使人心生褻瀆,只怕引來的酸言醋語更多。
就算是上輩子的年氏,他也沒有生出想將之藏匿的念頭,可這女人,在太子和老十四目露貪婪的那一刻,他還真動過這念頭。
“啊啊。”懷裡的嬰兒顯然對他這個阿瑪很是熟愁,手舞足蹈沒個停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不小心“啪”地一聲,小手甩上了他的臉。
兩三個月的孩子力氣大不到哪兒去,他抓住兒子的手,狹長的眼微眯地瞅著他,“敢打阿瑪,膽子不小啊。”
無齒小兒衝他“啊啊啊”地叫得那個歡……
她“哧”地一笑,走過來踮腳在他頰上親了一口,再看向蹭得歡的小元壽:“兒子,額娘可替你賠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