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越野車來到了近前,車速放緩,劉振東探頭出來,沉著臉道:“回營地。”
    說完,越野車陡然加速,風馳電掣般的向遠處駛去。
    “快走,快走。”剩下的幾個人慌慌張張地衝上一輛停要廢墟旁邊的小貨車,跟在了越野車的後面。
    兩輛車將廢墟很快的甩在了身後,大約五分鐘之後,前面出現一片曠野,那裡有一個臨時構建的營地。
    四輛大卡車和一些臨時砍伐下來的木樁、石塊壘成了一個象徵性多於實用性的牆,在營地內部是六、七十頂破舊的帳蓬,穿著各種陳舊衣服的人們分別圍在幾十堆篝火旁邊取暖。
    在一塊空地上,一些人正在排列領取那份屬於自己的食物,十幾名身強力壯的男人在旁邊監視,不時地叫罵一些擾亂秩序的人……加上那些取暖的人,大約也有二百餘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各色的槍支,有些人帶的還是鄉下的老式獵槍。
    “一群垃圾!”
    從車窗望過去,劉振東不由得啐了一口,他不知道上面為什麼要帶出這麼一支隊伍過來,難道是給綠山基地那些人加餐的?
    一片塵土從車輪下飛出,落在一個武裝人員的碗中,他抬頭討好似的向已經越過身前的越野車哈了一下腰,轉過身的時候,低低地罵了一句……碗裡不是什麼美食。糙米、清水、幹野菜加上骨頭棒子熬出來的糙米粥,一塊雜糧餅子,就是他們的午餐。雖然談不上吃飽,但比起營地裡那些無所事事的老弱婦孺,待遇要好多了,至少他們能夠保證一日三餐。
    那名武裝人員厭惡地看了看米粥表面的塵土,想倒掉又不值得,只得憤憤地再罵一句,閉著眼睛將那碗粥喝下去……反正是吃點兒土也死不了人。
    劉振東是個賭徒,這一點他從不諱言,在前世的時候,在在金鼎集團中就掌握著南方三個省的地下賭場,在大災難之後,他又很幸運的成為了覺醒戰士,拉起了一幫子人馬。不過,他大字不識幾個,小學就上了二年便綴學,為人粗鄙,返回金鼎之後就基本上做為打手頭目使用了。雖然是粗魯,但這個人也是敢打敢衝,而且也頗有心計,在上海基地中也是頗有名氣……說四號人物吹了點兒,但確實是一名重要的打手。
    去綠山基地,他只帶了一個司機,這固然與他是個滾刀肉有關,但也是提前瞭解了綠山基地的行事作風,知道自己只要別挑戰對方的底線就不會出事,所以在與肖雨馨見面之時,他只略為挑釁了一下,卻不敢有其它的動作,而現在他卻只覺著有一股暴虐的火焰在胸中升騰,恨不能帶著大批兵馬將綠山基地踏平,可僅憑著眼前這些人……當炮灰都不夠資格。
    咣!
    一個銅臉盆被他從帳蓬裡扔了出來,裡面又傳來劉振東的斥罵,司機躲在外面嚇得戰戰兢兢的不敢進去。
    “小霍,這又是怎麼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少婦走過來,輕聲問道。
    “去綠山基地一趟,回來後就這樣了。”姓霍的司機無奈道。
    “呵呵,看來是受到什麼挫折了。”
    少婦搖搖頭走進了帳篷。
    帳篷裡,劉振東光著膀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就像是一頭狂暴的野豬,看見那少婦扭著水蛇腰進來,佈滿紅絲的眼睛立即瞪了過去。
    “怎麼?慾求不滿嗎?”
    少婦笑嘻嘻的,像是沒看到他的眼神:“聽說綠山基地的女首領是個大美女,你不是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