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弄人,她本是一個如芙蓉玫瑰一般嬌豔的女孩,現如今卻變得這般沉默寡言,甚至有點在人前抬不起頭的感覺。
這一頓飯雖然高檔奢華,但劉萬勇卻吃得心不在焉,拉莫娜的體貼入微反倒使他心裡不安,他腦子裡一直在想那個他覺得不對勁的問題,卻時不時地還要兼顧左右的人,最後是什麼也沒想出來。
飯後大家各自回房,劉萬勇便整理自己的思緒,這種覺得哪兒不對,卻怎麼也想出來的感覺在他腦子裡縈繞了一個下午,弄得他非常不暢快。靠坐在床,他仔細回想下午的每一個細節,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應該是出在那個專家和貝爾曼父子身,便盡力地在腦中回房他們這幾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結果發現似乎都是在情在理的,並沒有哪兒不妥。儘管如此,可他心裡的那種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強迫症,明明沒問題,卻硬要逼著自己去找問題,或許僅僅是因為下午的時候自己的哪個神經突然有了某種莫名的觸動。也許是因為以前過羅剎鬼王的當,被他那些同樣聽起來入情入理的話給騙了,所以這一次便對類似的事情敏感起來。其實那個專家的話目前是無從考證的,只能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但無論是從談話內容和對方神情語氣都感覺不出哪裡不對。
想到神情,突然一個念頭在劉萬勇腦中一閃,對,就是神情不對勁,是貝爾曼的父子的神情,很細微,不注意觀察很難察覺,那種神情給他的感覺不是這對父子心中有鬼,而是有點心不在焉。因為在聽專家解釋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環顧了一下週圍,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很專心地在聽專家說,眼睛也是注視著專家,唯獨貝爾曼父子卻有些眼神飄忽,時而看看桌面,時而看看窗外,照理說聽取這麼重要的彙報應該是聚精會神才對,可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呢?
劉萬勇在仔細琢磨著,並且設身處地地假設站在他們二人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這到底是他們的傾聽習慣,還是別有原因,從感覺來講,應該是他們二人無意識的動作,並不是有意為之,可惜劉萬勇不懂肢體語言,不然也能從他們的動作中判斷出他們的心理。於是他便假想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會有這樣的表現,嘗試了之後發現自己是在對話題內容不感興趣,或者心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或者對談話的內容已經知曉等三種情況才有這樣的表現。
對於貝爾曼父子來說,解密黃金板的內容自然是頭等大事,不存在不感興趣的情況,如果說心裡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對於一個肯花這麼大精力來做這件事情的人來說,有什麼事情能比這個更重要。根據這樣的排除法,最後剩下來的選項,即使自己覺得再不可能也成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這對父子早已知曉黃金板的內容,所以才有這樣不經意間的心不在焉。
如果說貝爾曼父子已經知曉黃金板的內容,那麼也存在兩種可能,一是專家在來貝爾曼家裡之前就已經跟他們彙報過了,二是專家並沒有事先彙報,而是在宋文嫣將黃金板的照片交給漢斯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雖然這看起來不太可能,但確實有這種可能性。如果第二種情況存在的話,那就是說宋文嫣手中的黃金板並不是唯一的,而且令人生疑的是這個專家竟然可以在三天之內就將黃金板的內容翻譯出來,還對於相關的資料滾熟於心,實在是太不可思議。這讓劉萬勇進一步懷疑專家是否真的是在三天之內做了這些事情的,這種考古工作本來就是細緻繁雜的工作,能有這麼高的效率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除非是早就做過了這些工作。
可是劉萬勇又不相信在這個世這樣的黃金板會有兩個,再者說如果貝爾曼父子早就有了相同的黃金板,為什麼又要裝作沒有呢?劉萬勇想地很糾結,雖然覺得這裡面存在著一些誇張的東西,但也不是說不可能,如果說那個專家恰巧就是專門研究古阿爾泰語言的,那麼在三天之內翻譯出來也是可能的,而且專家事先向貝爾曼父子彙報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這麼一來,整個情況就變得似是而非了,他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多疑了還是事情本身就有疑點。
想得腦袋都疼了也無法確定哪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看了下時間,已經晚十點多了,想到葉雲茜晚吃得不多,這會兒該是有點餓了,乾脆找她一起到市區裡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順便也給腦子放鬆放鬆,省得一個人呆房間裡老是東想西想的。
劉萬勇順手拿起一件外套,一邊穿一邊就出了門,來到葉雲茜的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敲,等了一會兒不見她來開門,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動靜。
“難不成已經睡下了?”劉萬勇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正欲離開,卻聽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