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好好保護自己,若自己有意外,即遠離官場,好好跟外公做生意就是。
凌雲聰聞言心中難過,知道父親此回當真傷了心,回到王府後一直悶悶不樂。
司馬逸見怎麼也哄不好凌雲聰,想起這天正是侍衛們比試的日子,便拉著凌雲聰直奔校場而去。
遠遠地,已能聽見兵器相交的清脆鳴音。司馬逸忽然自己也開始好奇,想知道穆嚴定的規矩到底是怎樣的玩法,就帶著凌雲聰悄悄地躲進校場邊的哨寮,止住值守侍衛的動靜,和凌雲聰一起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看到了李章他們的三人組橫掃校場的戰績。其他人心中不忿,吵著對段十錦說不公平,李章是穆嚴的徒弟,自然盡得真傳,三對三根本就不公平。
吳子俊不等段十錦發話,斜睨著說話的人,問:“照你說多少對多少才叫公平?”
“起碼三對六!”
“行!”
吳子俊自己拍了板。張羽撇了下嘴,嘲笑地看著說話之人,只有李章,依舊安靜地垂目站在一邊。
凌雲聰不禁小聲地說:“這陣法很精妙啊!我看每組都很厲害,三對六豈不是太吃虧?”
司馬逸也有同感,覺得吳子俊他們太過囂張,倒有些想看他們笑話的意思了。他知道李章是指揮,想起曾經聽過的驕傲的宣言,目光中又多了些審視和玩味,更多的卻依然是輕視和不以為然。
陣勢擺開後,李章才輕輕抬起眼來,正是對著哨寮的方向,這一眼的光華就定住了司馬逸,也讓凌雲聰低低地叫了一聲好。這一眼,無驚無驕,不急不怒,只是蘊滿了自信和專注,讓人一眼看到,就生出可以依靠的信賴來,平和安靜,卻自然而然地凜然生威。
司馬逸有些發呆,不相信這是李章的眼睛,更不相信眼前的對陣又是一通快刀斬瓜似的落花流水,直到段十錦悻悻地宣佈比試結束,才看著同樣不可置信的凌雲聰,頓了頓,問:“雲聰覺得如何?”
“這是什麼陣法?這麼厲害!”
“據說叫九番陣。”
“我能學麼?”
“雲聰也想學?這不過是侍衛們單打獨鬥打不贏才弄出來的東西,雲聰可是帶兵的將軍!”
“呃……,王爺謬讚了。”
“本王眼中,雲聰便是最好的。”
凌雲聰終於被司馬逸直白的讚揚逗笑了。司馬逸見目的達到,不再有心思管那些侍衛,拉著凌雲聰回去了。
校場上,吳子俊負手而笑,看著懨懨而去的彭崔、熊金輝等人,肩膀一碰張羽,說:“他們就是組個十人陣來,也討不到多少好去。”
張羽白了他一眼,一邊收拾一邊說:“別太狂了,回頭明裡不行暗裡折騰,倒黴的還不是他!”
李章也插話道:“大哥說的對。比試是為了提高大家對陣法的熟練度和配合默契,可不是拿來置氣的。”
吳子俊“嘁”了一聲,看著繼續整理校場的兩個搭檔,擺手道:“小人當道!你那英明神武的師傅到底上哪去了,白丟著徒弟被人欺負也不回來!”
“師傅回來了也沒啥不同……”李章忽然小聲反駁。吳子俊和張羽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誰都知道,真正的根源在王爺。那卻是根本無法撼動的巨石。
凌雲聰天天眼巴巴地等著刑部開審然後結案,刑部卻以蒐集整理證據為由,一直沒有升堂,倒是沒有難為凌峰,特意安排了一個清爽乾淨的單間。
凌雲聰在王府等得心煩氣燥坐立難安,司馬逸陪了幾天就耐心用盡,賞了好些精巧細玩也只能讓凌雲聰一時好奇。凌雲聰明知催促不得並不敢故意給司馬逸臉色看,奈何看在三王爺眼中,仍是千般的不情願百般的不如意,幾次被抹了興致差點就當場翻臉。沒奈何之際,有人告訴司馬逸凌雲聰曾經自己去侍衛營找過李章,回來後的情緒明顯好過去時。司馬逸沉吟,自忖李章也不敢亂說亂動,就乾脆把李章叫進內院陪凌雲聰解悶。李章滿心不願,卻無可奈何,待當真見到凌雲聰日日擔憂父親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地拋開自己的尷尬和難堪,像小時候一樣默默地陪著他。
李章從小心疼孃親,總會想方設法逗她開心,最大的法寶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如今對著凌雲聰,他也像當初對孃親時一樣,不是簡單地開解勸說,而是不動聲色地引著凌雲聰去做些喜歡的事,甚至天天陪他習武練劍。凌雲聰自幼練武,內力勻淨綿長,進軍營後武功更是走簡單狠辣一路,很多時候就是直接用力氣壓死人。李章對凌雲聰這種簡單直接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