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突然飛出三道銀虹,閃電似的射向坐雕鞍的秋雷,上射人下射馬。
接著,青影騰昇,咬牙切齒的小傢伙李玉衡挺劍衝出,狂風似的掠到。
許欽吃了一驚,叫道:“有話好說。”
秋雷單騎送客,用意是向安樂窩的人表示自己的誠意,其實他早安排了窩弓擒猛虎,準備了金鉤釣蛟龍,沿途他留了神,留意許欽是否派有暗中監視的朋友,深溝中銀虹出現,他已知有人潛伏行刺,算不了一回事,手抄腳挑,抓住了一把飛刀,踢飛了另一把。馬鞭鬼一抖,最後一把飛刀炸裂成碎片而飛。
他將接來的飛刀揚了揚,向衝來的李玉衡冷笑道:“你果然送死來了,怪!你怎麼只有一個人?”
話末完,人已下了雕鞍。
“老弟,且慢!”許欽大叫,飛躍下馬。
叫遲了些,銀虹一閃,飛刀已發快逾電射,向急衝而至的李玉衡射去。
許欽手中的馬鞭破空而飛,飛旋著跟著飛刀飛行。
在飛刀之後發鞭,十分危險,一不小心,不但無法將刀擊落,反而連刀帶鞭同時將前面的人擊倒。慢了追不上刀,快了失去準頭且有刀鞭同到的顧慮。許欽果然了得,馬鞭翻騰著破空而飛,剎那間便追上了飛刀,鞭梢一翻一搭,“得”一聲恰好擊中飛刀,刀鞭齊落,剛好墜落在李玉衡腳下。
秋雷怎肯放過李玉衡?一閃即至,馬鞭疾揮,“呆”一聲震開遞來的長劍,探身搶入,劈面就是一掌。
許欽也不慢,也恰好縱到,鐵拳急抄,勾住了秋雷的小臂,奇快絕倫。
仍然晚了些,“嚓”一聲輕響,秋雷的指尖掠過李玉衡的右胸肩,胸肌應指而裂,皮開肉綻的。
“住手!”許欽沉喝一聲,伸指輕敲李玉衡的手臂,長劍落地,他已插身在兩人的中間。
許欽的兩名親隨也到了,在左右分立,將秋雷和李玉衡隔開在兩端。
李玉衡一手按在左胸的創口上,踉蹌站穩失聲厲叫:“許前輩,想不到你與這惡毒畜生是同路人。”
“你是誰?”許欽訝然問。
“我,李玉衡……”
“哦!鷹爪李豪的公子。我不和你計較。秋老弟衝在下薄面,讓他走吧。”
秋雷冷酷地搖頭,獰笑道:“不!三飛刀如果換了旁人,豈有命在?如果秋某學藝不精,死的將不是他而是我了。”
許欽神色肅穆,從容地說:“老弟,為人不可做得太絕。去年老弟與鷹爪李豪之間的事,字內喧騰,多所指責,顯然老弟做得太過份了些。”
秋雷正待發作,隨又臉泛笑容,說:“當年鷹爪李豪的事,江湖朋友對我道初入江湖創業的人,打擊責難在所難免,不會有人編排朋友眾多成名享譽多年的鷹爪李豪有何不是,我不願多作解說辯白。但有一事前輩必須瞭解,在事發前月餘,鷹爪李豪已經大舉召集朋友聚會許州了,而我僅有一個孟姑娘能分派用場、誰是誰非,不辯自明。
假使我學藝不精,修為下乘、那麼,那次遭殃的不是鷹爪李豪,而是我飛龍秋雷了。好吧!讓他走,免得被天下英雄豪傑說飛龍量狹趕盡殺絕,不會有人知道鷹爪李豪的後人昨夜到安樂酒店行刺,也不知這小傢伙今天躲在路旁用飛刀暗算。前輩請叫他走,下不為例。”
許欽臉上有點掛不住,訕然道:“公道自在人心,道理不辯自明;也許在下言重了,但相信傳聞的人為數不少,有關鷹爪李豪的一段公案,老弟何不找機會公諸天下?”
臉色蒼白的李玉衡,正由許欽的兩名隨從替他裹傷、聽到這兒,切齒大叫道:“這畜生無恥血口噴人,他怎敢將事公諸天下?”
“小兄弟,不必多話。”許欽說。
“哼!你,尊大人名滿天下,行俠仗義威震江湖,天下間不論黑白道名宿高人,對尊大人尊崇不已,聲譽之隆,世所罕見。而你,卻不惜降尊紓貴,自貶身價,與這宇內兇人稱兄道弟,豈不令人齒冷?”李玉衡悲憤地大叫。
許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正色道:“小兄弟,你平心靜氣地聽了。身為武林人,恩怨分明決不含糊。飛龍秋雷乃是許某的救女恩人,許某自不能置之腦後。這次金神因金四娘之事,指責秋老弟是兇手,當許某之面說是要蒐集罪證結算,秋老弟請許某評論是非,許某豈能置之事外?”
“那麼,前輩便該公然袒護這宇內兇人?”
“不!許某隻問是非,只過問金四娘之事,只管秋老弟與金四娘之間的事。”
“如果事實證明金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