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車馬比任何省份都多,任何一座城市,必定有幾條寬闊的街道,不象其他省份的街道屋搪對屋簷,大白天做生意連客人的臉也不易看清。西豪街真寬,寬得可以四車並行。
“克勒勒!克勒勒!”蹄聲不徐不及,甚是悅耳。
已經是巳牌正;街兩側行人甚多,街旁的大槐樹有些人在嘀嘀咕咕談買賣,街心車馬來往不絕。
鷹爪李豪突然用鞭向前面一指,扭頭向一名豹頭環眼的隨從低說:“李升,前面這位穿紫勁裝朋友,你看象不象路人?”
“不象,馬兒蹄不沾土,鞍後沒有馬包,衣不沾塵,恐怕是本城的人。”李升驅馬湊上答。
前面五六丈,一匹健馬徐徐輕馳。馬上人是個穿紫色勁裝、佩劍掛囊的高大大漢,只能看到背影,安坐鞍上狀極悠閒從容。
近了,街右是建有牌樓式大門的南北騾車店。街左,七星藥行的招牌掛得高高地。店門口兩盞大燈籠,各漆上四個大字:七星藥行。
紫衣騎士輕抖韁繩,健馬向左靠。
“唔!是姓於的黨羽。”鷹爪李爺說。
“不對,主人,恐伯是客人。”李升目光如炬,一語道破。
“我們留意些。”鷹爪李爺說,馬兒奔入店門。
南北騾車店的店門是牌樓式的,兩側有高與腰齊的矮圍牆,牆內種了一行柿樹。從店門至大廳口,還有一箭之地,遠著哩!
三人在門內下馬,鷹爪李爺舉手一揮,另一名騎士牽坐騎往裡走,他和李升閃在一棵柿樹下向對街看去。
紫衣騎士在七星藥行下馬,將韁繩接上了栓馬樁,神目如電,先向四周打量,尤其對南北騾車店留神。打量片刻,大踏步入店。
這是一間三座大門的大藥行,一眼便可看出店中做的批發生意,沒設有大夫。一般設有大夫診病的藥店,習慣上稱某某堂而不稱行。
店堂寬闊,右方是一列長櫃檯,櫃檯後是一層層藥櫃,兩個夥計一位夫子似乎閒得緊,在櫃檯上下棋,棋盤上黑白子快擠滿了,正在生死關頭。因此客人上門,下棋的和觀戰的都忘了招呼了。
另一邊,不少小夥計在切藥和包封丹丸,大閘克察察,小石輾吱戛戛,見客上門也不理不睬的,忙他們自己的活計。
紫衣騎士腳下甚輕,皮靴子輕得象貓爪子,左手接著劍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