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眼睛中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蕭墨存取過桌上案几一隻檀木盒子,手有些發抖,含笑帶悲道:“我做不了誰的夫婿,也不值得你為我耗費光陰,蹉跎年華。今夜之後,你便自由了,我手書的休書在門外二等侍衛王福全手中,你只需去取便是。休書兩份,一是彰顯你的婦德,二是我的罪己狀,總之一切種種,皆是我蕭墨存的不是,斷不叫旁人委屈你半分。”
他苦笑了一下,緩緩道:“我知你心中定然恨我怨我,思來想去,身無長物,朝不保夕,也唯有用些實物方能補償我的罪過於萬一。這裡面是侯府內所有房契及田莊地契,我早已吩咐下去,府內所有,盡皆奉你為主母,無論你日後作何打算,總是能隨意支配他們,這是我送予你的東西,旁人無權質疑。日後若有何難處,只管去找王福全,我已經託了他照應你,他自然也會好好安排。”
沈冰楠臉色變白,身子有些微顫抖,兩行清淚已經順著粉頰落下,她看著蕭墨存,抖著唇,強笑道:“你,你什麼都替別人想到了,就連休書,也處處留情,你總是如此,卻從未想過,你這樣,旁人要如何自處?”
蕭墨存一呆,艱難地道:“抱歉,我沒想到這一層,我,我只是想盡可能地補償你。”
沈冰楠流淚看他,搖搖頭,正要說什麼,忽聞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