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身上的傷處。只是歷經了白天那些粗暴的對待,這樣的輕柔,除了顯得姍姍來遲和矯情之外,又有何用呢?這個帝王,深沉決斷,睿智果敢,卻為何總也不明白,人不是物件,不是小貓小狗那般的寵物,人的心,一旦傷了,便很難消弭那道裂痕,更何況是被他如此踐踏摧毀?
蕭墨存知道,躺在身邊的這個專橫的男人,實際上心裡並不好過,他夜裡安寢得並不好,有時候會在夢中莫名其妙地擁緊自己,有時候醒過來了,總在貪婪地注視著自己,偶爾輕微地,嘆一口長氣。
那種眷戀和不捨,即便刻意閉上眼不去看,背過身不去想,可也無法完全忽略。
是的,較之後宮垂坐日暮,乞憐雨露的妃子們,皇帝待自己,確實與他人不同。但這種不同卻很有限度,它或許夾雜著佔有慾,夾雜著所求不得而變本加厲的執著;帶著帝王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施恩;如對待寵物那般賞玩和收藏的興致,以及,對待可加利用之人必要的安撫和籠絡;所有這些,組合成帝王的“喜歡”。這種喜歡很真實,真實到,蕭墨存即便百般不屑,可仍然可以輕易探析,輕易知曉;可同時又很虛偽,因為,這種喜歡從來不會觸及帝王的既得利益,不會危害到帝王的權力掌控,一句話,皇帝本人,根本不會為他的喜歡,付出什麼實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