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該麼?”
徐達升一陣氣急,當著林凜的面卻不好發作,卻聽袁紹之在一旁笑道:“徐二當家莫要氣惱,你才剛服下的藥丸不僅有療傷神效,且有助練武之人提升功力,算來,白老弟雖耍了你,可你也佔了便宜啊。”
徐達升見識袁紹之的武功,對他敬佩之極,聽他說話,忙抱拳道:“晚輩謹遵前輩教誨便是。”
袁紹之呵呵大笑,道:“二當家忒得客氣,若不嫌棄,跟著小凜叫我一聲袁大哥便可。”
徐達升笑道:“如此甚好。”
正談之時,卻聽得一陣馬蹄急促之聲,那一文一武兩名官員的坐騎頃刻間到了眼前。兩人翻身下馬,齊齊趕來,見了林凜,皆面露驚喜之色。林凜站了起來,微笑作揖道:“劉丞相,厲將軍,好久不見了。”
厲崑崙一雙眼睛,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捨不得挪開,卻又不敢上前,反倒是劉昌敏哈哈大笑,上前用力大拍林凜肩膀,道:“墨存,真個是你,老夫就知道,晉陽公子哪有那麼容易就死,還死得那麼窩囊,簡直砸了老夫門生的金字招牌。”
林凜苦笑不語,心想這其中緣由,只能待有機會再向這老人家一稟詳情。他正待回話,卻聽劉昌敏咦了一聲,直直看向沈慕銳,低聲待:“那,那莫非是,是……”
“凌天盟首領沈慕銳。”林凜見他神情又異,不禁道:“恩師,您莫非認得他?”
劉昌敏渾身顫抖,忽而轉身對厲崑崙道:“厲將軍,幫個忙,讓大軍圍住這四周,卻不必靠近。”
厲崑崙一眼掃了現場狼藉,對大略情形以瞭然於心,忙領命道:“是。”他翻身上馬,疾馳而去,片刻之間,只見密密麻麻的黑旗軍果然散成扇形,圍住這裡,卻不再前進。
這時,皇帝與沈慕銳一前一後,緩緩走來,劉昌敏一見之下,忙趕前一步,雙膝跪下,叩首道:“皇上,老臣以身家性命,保一人平安,求皇上恩准。”
蕭宏鋮自登基以來,從未見過劉丞相這等失態,不禁皺眉道:“國有國法,若你保之人有罪,又豈是能以你身家性命來換?劉昌敏,你老糊塗了麼?”
劉昌敏不住叩首,道:“老臣三朝重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願以丞相之位,保一人平安,求皇上恩准。”
蕭宏鋮越聽越迷惑,不禁道:“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身後的沈慕銳嘆了口氣,道:“劉丞相,不用你求,我適才以與皇上達成協議,凌天盟至此不復存於世,我自當率眾避出疆土,他赦免我盟剩下這不足百人的性命。”
劉昌敏驚喜得一股腦爬了起來,道:“果真如此?”
沈慕銳嘆道:“墨存早已替我求了恩典,方才所做,不過與皇帝再商細節罷了。”
劉昌敏歡喜得老淚縱橫,道:“這就好,沈兄有後,他日壽終,老夫也算有臉於地下見之。”
皇帝皺眉道:“沈兄?劉丞相,你指的是?”
劉昌敏擦擦眼角,低聲道:“這本是早該平凡的冤案了。二十餘年前,太子謀反一案,牽涉到前兵部尚書沈忠秀。”他看了皇帝一眼,道:“當時先皇還是皇子,羽翼漸豐,那沈忠秀的妻子,卻是太子妃的表妹,也算太子一門姻親。雖然未參與謀反,然沈忠秀文韜武略,太過厲害,手中又有兵符半枚,若有異動,必定血濺宮門。老夫為保先皇,實在不能冒這個險,不得已,捏造了他謀反打飛書信,致使沈氏一門,盡數抄斬。”
沈慕銳一個跨步,掐住劉昌敏的喉嚨,狠聲道:“原來是你!可憐我父臨遣走我時,還萬般囑咐,若實在危難,可找劉昌敏大人。你是他最信得過的朋友,卻原來,也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劉昌敏老淚縱橫,道:“對。老夫一生為官,兩袖清風,從未做過一件虧心事,唯獨欠了你沈家三十八條人命。你若要為沈兄報仇,只管下手!”
沈慕銳卻忽而手一鬆,將劉昌敏摔倒在地,冷冷地道:“我為何要給你痛快?這世上最大的懲罰,莫過於日日夜夜,追悔莫及,愧疚苦痛,錐心滴血。你活了這麼多年,便讓你繼續活著痛苦,豈不更好?”
他長袖一揮,對皇帝道:“咱們的條件再加一樣,讓沈家一門沉冤得雪。不然,我便是血洗此處,也不令你如願!”
皇帝冷哼一聲,正待說話,卻聽得林凜輕聲道:“皇上,請恩准吧。”他手託一金燦燦之物,正是皇帝前日賜予白析皓的雙魚戲珠金飾,微笑道:“您當日賜此信物,言道若不禍國殃民,累及祖宗基業,不肆意妄為,罔顧朝廷律法綱領,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