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把他給我,我給他切脈。”
沈慕銳盯著他微微顫抖的身子和越發難看的臉色,慢慢在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撩起蕭墨存低垂下來的袖子,露出他半截手臂,道:“白神醫如此熱心,沈某替墨存謝謝你了。白神醫,請來號一脈吧。”
白析皓直瞪著蕭墨存半截手臂,猶如五雷轟頂,一連退了兩步,只見那半截如新雪初凝的手臂上,隱約有星星點點的紫紅印痕,看上去猶如雪白絹絲上朵朵綻放的梅花,豔麗得令人移不開眼。
白析皓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望即知,這是什麼痕跡,這半截胳膊猶是如此,那衣裳之下的玉質軀體可想而知。他知道那具身體有多美,當初乍然一見之下,即已迷了自己的心魂,此後朝思暮想,幾以成災,與之相處這段時日來,每每想起日後若是能與之交頸合歡,在那一片雪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於無人處,常常一陣甜美湧上心來。
然則眼前所見,卻令他滿心悽苦,那一點點吻痕,猶如利刃,一下下切割自己的心,直切到支離破碎,尤自狠狠一捏,痛到他整個人想蜷成一團。明明痛入心扉,眼眶卻干涉得很,無半淚水湧出,只知道呆呆看著那人,偎依在強健的人臂彎裡,仍能美得令他窒息,美得令他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敬奉在其腳下,美得令他,此時此刻,痛不欲生。
然而,即便傾其所有,卻又如何呢?
那個人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