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合該我來,無需你替。”
沈慕銳笑道:“誒,你我知交,何須分那麼清楚。也罷,你自己盡點心意,好好謝謝人白神醫。”他說罷,又將酒杯交到蕭墨存手裡,低聲囑咐道:“淺酌一口即可。”
蕭墨存不理會他,卻舉起杯子,對白析皓笑道:“析皓,一路上多承照應,大恩不言謝,多言無益。來,幹了。”
白析皓喃喃道:“恩?你我終於能不談恨,卻能論起恩來?”他自嘲一笑,朗聲道:“你敬的酒,我又豈能不喝?我幹了便是。”他掂起那小小酒杯,倒彷彿千斤重一般,遲疑了片刻,終於痛下決心,一仰脖,喝了下去。
蕭墨存也低頭抿了一口,還未細嘗酒味,手中已然一空,卻見沈慕銳不知何時已奪過他的酒杯,替他喝過,取笑道:“你不會喝酒,沒得糟蹋了江洲曲凌。”
蕭墨存搖頭一嘆,也不與他爭辯,卻抬頭望向中天明月,似乎在等待什麼。沈慕銳繼續豪飲暢談,時不時講些江湖趣聞來逗樂,聽得同席的錦芳和小全兒一愣一愣,還能忙裡偷閒,不時為蕭墨存挾菜,柔聲哄他多吃兩口東西。白析皓始終一言不發,視線緊盯著桌面,幾乎要將桌子燒出一個洞來。
酒過三巡,門外一陣腳步緊促,蕭墨存眼睛一亮,小全兒拍笑道:“可算來了。”
沈慕銳放下筷子,略帶詢問地看向蕭墨存。蕭墨存淡淡一笑,解釋道:“才剛吩咐下去的事,有了回應。”
“你吩咐了什麼?我怎的不知?”沈慕銳笑了起來,抬頭正見一護軍打扮的漢子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