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內發出奇異的光,直直盯著他,道:“我聽聞,天啟朝的晉陽公子,美貌無雙,驕橫跋扈,陰狠奸猾,且最得皇上寵幸。但像你這樣……”
“形容枯槁、落魄形骸、身陷囹圄,還沒頭沒腦,一來就中了你圈套。”蕭墨存負手側過身去,道:“抱歉,讓你失望了。”
那人沉吟片刻,道:“傳聞,怎會相差如此之巨?”
“這,我怎麼知道。”蕭墨存掃了他一眼,道:“我曾經得了病,先前的事,大部分不記得了,這麼說,你愛信不信,都隨你。”
“不記得了?性情也大變?”
“我不記得先前是什麼性子了,但現在看來,確實有很多令人不恥的地方,換作如今的我,是決計不會做的。”蕭墨存答道。
“大千世界,倒真是無奇不有啊。”
“你不信?”蕭墨存聽出了他語調中的戲謔。
那人呵呵低笑起來,道:“怎麼會,你說的,我都信。況且,我以為,與其信那傳言,不若信取眼前之人。”
“什麼眼前之人?”
“你活生生一個人站在我面前,自然比其他人千言萬語,更具說服力。”
蕭墨存低頭,卻禁不住彎起嘴角,輕聲道:“我,也有可能是假裝的。”
“你不會。”那人接著道:“如果你會,我瞧了這麼多年的人,都白瞧了。”
蕭墨存沉默了一會,鄭重地說:“多謝你了。”
“嗯?又道謝?我發覺,你彷彿頻頻在道謝。莫非你覺得,我與你之間,仍舊生分,還需要如此客氣?”
蕭墨存啞然失笑,點頭道:“是,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