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扶住她肩膀,將她扳過來,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輕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伊春哽了半天,不喜歡三個字卻說不出來。
她慚愧的低下頭:“羊腎,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我一直……把你當作弟弟。”
他的手於是慢慢放開了,退了一步。
伊春默默看著他走到臉盆架子那裡,平心靜氣地把毛巾洗乾淨,掛起來,這才回身,見到她臉色也淡淡的,只說:“已經晚了,快回去睡吧。”
“我……”她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不用說了。”他笑了一下,“走吧,去睡。師姐。”
最後那兩個“師姐”說得很輕,像悄然落地的雪花,幾乎要聽不見。
伊春推門走了,心裡卻覺得空落落的,彷彿幹了件錯事。回頭看看他的窗戶,燭火已滅,但他這一夜必然睡不好。
忽然覺得胸口發疼,並非真正受到創傷的疼痛,而是悶悶的,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絞上一下,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身體裡有一種衝動,她還不能完全明白和接受。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再次推開他的門,急道:“羊腎!我其實很——”
話未說完,老遠卻聽見小南瓜驚叫一聲,楊慎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
二十四章
剛到前院就見舒雋手裡提著一個黑衣人輕飄飄地走過來,小南瓜背對著他倆,還在捏著嗓子怪叫:“來人呀!救命呀!不要在後面談情說愛了!主子要死了!”
舒雋把人直接丟在他身上:“我看你才是不要再丟我臉了。”
小南瓜滿肚子委屈:“我也是為你好,自家地盤都搞不定心上人,讓外人佔好大便宜。”
舒雋神色怪異地看看他,再看看他背後,沒說話。
楊慎在後面咳了一聲,低聲道:“是有人來找舒公子的麻煩嗎?”
小南瓜臉皮比城牆厚,面不改色轉身說:“來得太慢了!我叫了幾十聲!萬一主子真被殺了怎麼辦?”
舒雋索性把他一腳踢進屋子,省得繼續丟人現眼。
先前被他抓住的黑衣人癱軟在地,不知死活。舒雋用足尖點點他,輕道:“來了四個人,只來得及生擒之一。晏於非養的狗果然了得,一被人發現就咬毒自殺。這個若不是手快用襪子塞住他嘴,只怕也捉不來呢。”
說罷把那人翻過來,果然嘴裡塞了一隻雪白的絲綢襪,估計是舒雋剛從腳上脫下來的,左邊那隻腳光溜溜,露出半透明的指甲。
伊春眼睛頓時一亮:“舒雋你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