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愛坐到屋簷下,抱著囡囡,握著她的小手,一起伸出去,帶著她一起感受雨滴的清涼,感受著它的潔淨,聽著那雨滴滴答答落下時,囡囡總會莫名的興奮,甚至還會呀呀呀的唱起歌兒來。
而她,總會在細雨的滴答聲中,享受著內心暫時的平靜與安寧。
“小姐,你醒了?”因連日下雨,天氣不好,醉兒滿以為這樣的天氣,李青歌會多睡一會,所以也沒敢來叫,不想,才推門,就見她已經梳好了頭髮,對著窗戶發呆,不由嚇了一跳,忙走過來,想將窗戶關上,“小姐,這邊風大,還打雨,你可千萬彆著涼了。”
李青歌沒有說話,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任由醉兒將窗戶關上,一夜風雨過後,昨夜那個撐著青竹傘徐徐朝她走來的人顯得恍惚模糊了,宛若不過是她眼花時瞧錯了。
醉兒自去給李青歌鋪床,一邊關心的問,“小姐,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是夜裡風大,吵著睡不著了嗎?”
李青歌搖頭,微笑,“這幾日下雨,哪裡都不能去,沒事便歇在屋裡,哪裡還能睡的著。”
“哦。”醉兒想想也是,“小姐要覺得悶,不然,我陪小姐玩骨牌好不好?”
“不了,你找翠巧她們玩去吧。”李青歌道。
不一會兒,翠巧也端了洗臉水過來,伺候李青歌梳洗。
一如往常,梳洗完畢,過了不多時,翠蓉便做好了早飯,主僕幾人吃畢,各忙各的。
李青歌則在李青畫的屋子裡,聽他背誦一首新學的古詩。
沒怎麼聽他背的是什麼,倒覺得小傢伙站在那裡,雙手背後,學著夫子搖頭晃腦的樣兒很是有趣。
還沒等李青畫背完,翠巧敲門,在門外說,“出事了,大少爺受傷了。”
李青歌訝異,高逸庭受傷?
隨後開啟、房門,就見翠巧有些焦急的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還是那天被醉兒翠巧奚落的那個。
“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受傷了。”翠巧一見李青歌,又急的說了一遍。
“怎麼回事?”李青歌倒沒她那麼擔心,做為宮廷侍衛,受傷不是很正常嗎?只是讓她好奇的是,是誰傷了高逸庭。
翠巧自己也說不清,將身後那小丫頭拉了過來,“青兒,你說,怎麼回事?”
那青兒丫頭冒雨過來,身上溼漉漉的,像是著涼了,冷的發抖,“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少爺昨兒中午就出去了,一夜未歸,到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突然,讓人抬了回來,老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說是受了很重的傷,具體的奴婢也沒見著。但是,老爺是太醫,似乎也束手無策,這才命奴婢來找姑娘。”
“找我?”李青歌越發疑惑了,那高遠可是號稱神醫,連他都救不了,自己去有什麼用?
但是,突然的,前世的一抹記憶如閃電般劈進腦海。
莫不是,高逸庭根本不是受傷,而是——中了毒。
難道,有些事天註定,即便再世重來,也不會改變?
“小姐,您去還是不去?”見李青歌有些發怔,翠巧急問。
李青歌看了她一眼,“去。”
“嗯。”翠巧忙答應一聲,她就知道,小姐不會是那麼冷心的人,大少爺都受了重傷了,她理應過去看看的,“奴婢給您撐傘。”
“撐傘倒不必了,我自己來。”李青歌穿了木屐子,自翠巧手中接過傘,跟著那小頭一起去往高逸庭那邊。
——
到的時候,高逸庭的房間裡擠滿了人,高遠坐在床頭,不時為高逸庭診脈,然後命丫鬟們替他擦汗。
夏之荷坐在小椅子上,只低聲哽咽著,不時的還用帕子拭著眼角的淚。
李碧茹站在大太太的身後,一雙含淚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兒,心,痛的不行,如果高逸庭死了,她要怎麼辦?今後,在這高家當一輩子的奴婢?或者隨便找個小子配了?
不!!!
大太太則從來時就哭個沒斷,一行哭一行說著,“老爺,你要救救庭兒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
女兒廢了,兒子死了,她一個人孤鬼似的活著,比死還要痛苦呀。
“夠了,他還沒死呢,你給誰哭喪?”高遠被她哭的心煩,氣的直接當著人就罵了起來。
大太太也不管他,還只顧著哭,“我哭我兒子怎麼了?我不哭,誰哭呀?你嗎?你心裡除了那個該死的小妖精,有過你這個兒子嗎?當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