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就做主,將李青歌許給高逸軒。
只是,這兩日,她冷眼旁觀,卻對夏之荷有了新的認識,這種認識可以說非常不好。
一則,夏之荷雖然與高逸庭是青梅竹馬,可到底一年年的都大了,也該知曉個男女大防,行事上也該有個分寸。
可老太太暗地瞧了,這兩個反倒越發近了,這也罷了,可要是直接當著李青歌的面如此親暱的話,那就太不像話了,畢竟,李青歌是高逸庭有過婚約的未婚妻子。
他們倆的這種行為,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多少都會傷了另外一個好女孩的心的。
其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她就敢用話語去激李青歌,究竟是當其他人是傻子麼?再者,就算是偏袒自己的姨媽,也不該向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身上使壞呀。
就衝這兩點,老太太直接認定,夏之荷心思不正,不配做高府未來的當家主母。
李青歌不知老太太心中所想,只聽了夏之荷的話後,心中微微冷笑,如果是前世,自己經歷這等事,只怕早已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再要聽人這樣一說,心裡肯定自責又愧疚,即便根本沒那個能力,也會用自己瘦弱的肩膀去承擔發生的一切,因為她怕別人說閒話,更怕那個對自己好的大伯母因此受拖累,而事實上,別人是巴不得她去當那個替死鬼呢。
可此刻,李青歌根本沒那麼大的反應,她輕輕的‘哦’了一聲,神情有著一絲絲的驚愕,“夏姐姐的意思是,這些摔碎的東西很值錢嗎?好幾十萬銀子??那是多少銀子呢?妹妹自小被爹孃庇護著,從不過問銀錢之事,但凡要吃的用的玩的,也都有下人們準備著,誰還去算計那些銀子是多少來著。何況,東西擺著本是供人欣賞的,與銀子何干?所以,妹妹愚鈍,對姐姐說的這麼多銀子沒有多少概念,倒是姐姐,真是厲害,能一眼瞧出這麼多東西的價錢,真是羨煞妹妹了,怪不得人都說,姐姐聰明又能幹,府上生意能做的那麼大,只怕姐姐也有功勞的吧。”
眾人皆震,夏之荷的臉面也一時間青白交錯,訕訕至極。
李青歌這一番話看似愚鈍不知,實則無形中朝夏之荷的臉面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這樣的年代,商家地位最低,人們多鄙視充滿銅臭味的商人,而閨閣女子,名門淑女,又有誰天天去算計什麼銀子呢?
可夏之荷一眼就能瞧出那些東西值多少銀子,不正好提醒了她自己的身份嗎?商戶之女,市儈銅臭。
如此,一個名門貴女,一個小戶商女,縱然容貌出色,但一個天一個地,那周身散發的與生俱來的氣度,就已經決定了她們的身份。
第五十九章 撐腰。
老太太欣慰的笑了,本想著李青歌人小,難免會落入別人設下的圈套,可沒想到這小丫頭不但機智的化解了,反倒將夏之荷狠狠奚落了一番,想到這,老太太唇邊笑意更深了,看向李青歌的目光更加的慈祥憐愛了。舒嬲���
到底是她的小孫女,怎麼會如傳聞中那般無用呢?哼,可見那些個來她這邊搬弄是非的是居心不良。
再觀李青歌,身形尚小,尤未長開,但一襲芙蓉色的羅裙,穿在她身上卻是格外的動人好看,不難想象,再過兩年,這丫頭將會出落成怎樣的一個美人。
如此,老太太倒覺得,高逸庭相中了夏之荷,不是李青歌不好,倒是那小子沒福!
“歌兒丫頭啊。”老太太說話了,眼底帶著喜歡的笑意,“你才多大年紀,能懂些什麼?你夏姐姐說的沒錯,這些被砸碎的東西,雖不是價值連城,可也值不少的銀子。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就別管了,好歹有你大伯母在,會處理的。”
聽言,夏之荷臉白了,大太太臉綠了。
“嗯,歌兒聽老太太的。”李青歌十分乖巧的點頭,然後看向夏之荷,說道,“對了,夏姐姐,你那屋還沒檢查吧?我記得那天我來時,你也與瑤姐姐說話接觸了呢。”
語畢,不等夏之荷說話,她就回身對容嬤嬤道,“容嬤嬤,銀錢的事,只怕你就算砸鍋賣鐵也賠不起了,好在有大伯母處理。這樣,夏姐姐也在,你還沒去她那院子檢查吧?不如,趁此刻快些去,好好的搜查一番,將功補過才是正經。”
我的個小乖乖呀,這話莫不是讓她去死麼?就算借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搜夏之荷的屋子,那可是大太太的嫡親侄女,也可能是未來的大少奶奶呀。
容嬤嬤臉色難看至極,卻又不敢正面反駁,只訕笑著等大太太的示下。
大太太此刻也是左右不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