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想要重新定製一模一樣的來,也不容易。”
唐玉臉色也很不好,若在以前,就算斷個十個八個的,她也不會眨眼,可眼下,她夏家確實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了,就比如今晚夏之荷的這一身衣裳,還是大太太臨時找人做的,衣服料子還是庫上存放了好久的舊料子,儘管看起來還不錯,但到底是舊的。
好吧,釵子壞就壞了,但至少夏家的顏面是要留的,所以,她才說那樣的話,可誰知李青歌竟然不識趣,反順著她的話那樣鄙斥那碧玉釵子?
“呵,”唐玉冷冷一笑,卻傲慢的哼道,“也不怪你妹妹這樣說,她年紀小,哪裡見過這些個好東西,還以為是街上小鋪隨便幾個錢就能做的呢。”她聲音挺大,且語氣中透著一股輕蔑之意,惹的眾人不由將目光投了過來。
她這是當著人的面,嘲諷李青歌見識淺,身家薄呢。
後面,高雲慧聽言,擔憂的瞅了李青歌一眼,卻見她唇角含笑,默然不語。
那夏之荷挺了母親奚落李青歌沒見過好東西,不免也跟著抿嘴兒一笑,一雙水樣的美眸深深瞅了李青歌一眼,帶著幾分得意道,“罷罷罷,妹妹不懂不怪,這碧玉呀可是玉中的極品,別小瞧剛才那釵子,小小的一枚,可就值好幾千銀子呢。”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不由又落在了地上那泛著碧綠光澤的斷釵上,就那麼一支,好幾千銀子,乖乖,都說這夏家有錢,果然名不虛傳呀。
再瞧夏之荷的身上,那衣服料子,那頭花,那耳環,還有胸口綴著的金項圈,怕都是價值不菲吧?
一個個的眼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了豔羨的光芒。
夏之荷莞爾一笑,十分享受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甚至,有那麼片刻,她幾乎快忘掉了夏家的遭遇,還當她是那個家財萬貫的夏家大小姐呢,身後有著數不清的銀子供她使喚,金銀玉器那都是她用膩了不要的。
“是嗎?”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李青歌卻是疑惑的輕蹙起秀眉,“這個,妹妹還真是不懂呢。”
夏之荷一聳眉,撲哧兒一聲笑了,笑容裡多少帶些嘲諷鄙夷之意,不等李青歌繼續說,便道,“這也沒什麼,這碧玉本是玉家珍品,一般人別說見過,就算聽只怕也沒聽過呢,所以,妹妹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哦?是嗎?姐姐的話似乎有理,可是,我怎麼聽說玉家珍品乃羊脂白玉呢。”李青歌疑惑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夏之荷。
夏之荷微微一頓,繼而笑道,“妹妹這話——,自然,碧玉乃玉家珍品,那羊脂白玉更是玉中極品,普天下間哪有人隨便能得的?就如我們夏家,雖然——”說到這裡,她卻是故作謙遜的笑了笑,又道,“雖然是有些銀子,但是那羊脂白玉,卻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還得看機緣呢。正如剛才那支釵子,那也是爹從一戶大戶人家花重金買下來的,據說是那家的傳家之寶呢。”
“哦。”眾人聽言,越發覺得夏家不簡單,有錢,連人家的傳家寶都能買的來。
李青歌卻是無所謂的笑了,“這麼說,我卻是有緣的了。”
“什麼?”夏之荷微頓。
李青歌卻是輕輕捋了捋袖子,露出皓白腕間那一枚耀著光芒的玉鐲子,“哦,也沒什麼,妹妹不過得了個羊脂白玉的鐲子,本來還嫌它戴著礙事,不想要了,今聞得姐姐說出它的這樣好來,想來,即便不喜我也是不能摘的了。”
羊脂白玉的鐲子?眾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青歌的手腕。
就連夏之荷也驚愕的張著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那鐲子。
質地細膩滋潤,純潔通透,如凝脂般散發著含蓄清貴的光澤。
讓人一見,便知上品!!!
“你?你?”夏之荷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從何得來的?”大太太卻是臉色陰沉,厲聲責問了出來,在她的認知裡,李青歌一窮二白,哪裡能配戴如此貴重之物?保不齊是從她高家拿的銀子買的?
李青歌卻是連眼皮都懶的朝大太太望一眼,只盯著夏之荷僵硬的俏臉,吃吃發笑,“姐姐看看,這可是正宗的羊脂白玉呢,比你那碧玉釵子如何?”
“?”夏之荷猛吞了口口水,這怎麼能比?這一枚羊脂玉的鐲子比她那釵子不知貴重多少倍,在這樣的玉鐲面前,她那支釵子只配扔到陰溝裡去。
心,頓時沉落到了谷底,一股漫天的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好的東西會落在李青歌手裡?
為什麼她只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