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為何會帶著那柄‘神功震主’?”
王魁皺眉道:“這……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我聽人提過,好像那柄‘神功震主’是帝王之物,只能由真命天子攜帶,否則便會帶來不祥。正因如此,過去便給埋藏在長白山的一座帝王陵墓裡,做為辟邪鎮墓之用。不宿刀主‘殺’,破的是火戒。可‘神功震主’破的卻是土戒,讖曰:‘半圭半林、出土則變’,術士稱其主‘弒’。”崔軒亮皺眉道:“弒?什麼意思?”
王魁咳了一聲,解釋道:“弒就是以下犯上,如臣弒君、子弒父,徒弒師,皆可用這個弒字。”崔軒亮大吃一驚,萬沒料到“神功震主”竟有這般可怖典故,他苦笑幾聲,道:“這麼說來,無論誰拿了這柄刀,便會殺死國王嗎?”不孤子駭然道:“真***玄,這柄刀又是怎麼到明國勳手中的?朝鮮國王不怕他造反麼?”王魁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你還是問天絕老弟吧。”
眼見眾人望著自己,天絕僧便放下了粥碗,說道:“我曾聽本寺長老提過,‘神功震主’是現任朝鮮國主李祹親手交給‘華陽君’的。”
不孤子大為驚訝:“什麼?這是國王親手給他的?”天絕僧道:“沒錯。據說這柄刀染過血,頗為不吉。自‘神功大王’死後,繼任的朝鮮國主李祹不願再佩戴此刀,便將它封印在一口石棺內,交給了‘華陽君’保管。”
天絕僧道:“據說當年李成桂挖掘出這柄刀時,便讓高麗國內隱生不安,都說‘半圭半林、出土則變’,這個‘林’字便是個木,與‘圭’字相合,便是個‘桂’字,說這柄刀的傳說即將應驗在李成桂的身上,說他即將弒君自立。那時流言四起,李成桂身處嫌疑之地,自是寢食難安,他明白有人在背後中傷自己,便派人四出查訪,要找出造謠之人的身份。”
不孤子插話道:“等等,那時候李成桂還不是國王麼?”天絕僧搖頭道:“不是。當時還未改朝換代,李成桂也只是高麗王國的一個將領。”
不孤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他怕得沒魂了。後來呢?他可曾找到造謠之人?”天絕僧道:“那當然,李成桂的生平死敵不過那幾人,不過數日,便已查出謠言是從鄭夢周身邊的親信嘴裡傳出的。”不孤子皺眉道:“鄭夢周?這又是誰了?”天絕僧道:“鄭夢周便是朝鮮第一大儒,人稱‘高麗朱子’。當時李成桂查出是這位大儒在對付自己,自是又驚又怕,深知此人聲望崇隆,若要陷自己於不義,那是易如反掌了。他滿心憂懼,不知如何是好,又擔心國王疑心自己,他左思右想,終於找到了一個辦法,可使謠言不攻自破。”眾人訝道:“他怎麼做?”天絕僧道:“他把這柄刀交給了第五個兒子,李芳遠。”
不孤子用力拍了拍大腿,讚道:“高招!高招!臣弒君、子弒父,倘使謠言是真,那李成桂不必出手弒君,也要給兒子現宰啦!”
王魁道:“沒錯。‘神功震主’的傳言,正是主‘弒’,李成桂把這柄刀傳給兒子,用意便是要安高麗國王的心,好使謠言平息。果然此舉一出,立時讓他掙脫了困境,此後朝中大臣見了他,自是頻頻玩笑,都要他小心禍起蕭牆,別給兒子一刀殺了。”不孤子本在哈哈大笑,聽得此言,不由“咦”了一聲,忙道:“等等,李芳遠真個殺掉親父了嗎?”天絕僧搖頭道:“沒有。李成桂是老死的,並非是死於愛子之手。”
不孤子鬆了口氣,道:“我就說嘛,這柄刀若真能弒主,朝鮮國王哪敢交給外人?那不是自找倒黴麼?我看這弒主傳言準是捏造的。”王魁欲言又止,天絕僧也是眉頭深鎖。不孤子暗暗推算,看這天絕僧出身少林,武功十分了得,可連他也如此忌諱這柄“神功震主”,料來這柄刀定是兇險異常。他沉吟半晌,便又問向崔軒亮:“小兄弟,我可忘了問你,你叔叔好端端的,為何會闖到苦海里來?他可有什麼公幹麼?”
眾船伕異口同聲道:“道長誤會了,咱們是誤闖進來的。”不孤子哦了一聲,道:“誤闖進來的?你們本來是要去哪兒?”老陳道:“咱們是要去煙島的。只因不巧偏離了航道,這才闖到了苦海里。”不孤子一拍額頭,省悟道:“對了!對了!魏寬是令尊的結拜弟兄,崔震山當然得帶著你來拜壽了。”
崔軒亮本是為求親而來,此時自也不好當眾來說,一時神色有些扭捏,低聲又道:“道長你們呢?你們又為何進來苦海?”不孤子嘆道:“還不是給老王害的?若不是他奉旨過來採藥,咱們哪裡會給拖進來?”
眾船伕訝道:“奉旨採藥?奉誰的旨啊?”不孤子笑罵不休:“你***,不是奉豬皇帝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