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能放過你們了!”
韋珊珊這時走下樓來。她到底是一個少女,心腸軟,看得不忍,問:“兄弟,你真的是殺了他們嗎?”
“姐姐,不殺他們可以,但也不能放過了他們!姐姐,你去找兩條繩子來,讓我先將他們捆了起來再說。”
賊店家見勢不妙,打算掙扎著想逃跑。小三子一出手就封了他的穴位,順手也點了他老婆的穴位,令他們想跑也跑不了。當韋珊珊找到幾條麻繩來時,小三子將這一對賊夫婦分別捆綁在一條木柱上,同時將他們的罪行寫在一張紙上,貼在了他們的身上,說:“好!我不殺你們。到明天,讓鎮上的鄉親父老來處置你們吧!”又對韋珊珊說,“姐姐,你上樓去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趕路。”
“兄弟,你不回房間嗎?在這廳上看守他們麼?”
“他們給我點了穴位,就是不捆住他們,他們也不能動,不能叫喊,用不著看守他們。但剛才的打鬥和他們的叫喊聲,恐怕已驚動了左鄰右舍的人,會跑來詢問的,我留在這裡應付他們。姐姐,你先回去睡吧,不然,明天你沒精神趕路了;我一夜兩夜不睡也沒有什麼,要是沒人來,我也會回房間去睡的。”
韋珊珊見小三子這麼說,只好上樓去睡了。在這天寒地凍的風雪夜裡,別說他們的打鬥聲和叫喊聲已為風雪聲淹沒,就是有人聽到,半夜三更也沒有人爬起來管這閒事。小三子守候了好一陣,不見有人來拍門,也上樓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小王子和韋珊珊就起床了,熱了一下昨夜吃剩的飯菜吃了。臨出門時,小三子又在店門上寫了“賊店”兩個大字,對那捆在木柱上有神無氣的賊夫婦不屑地看了一眼說:“今後你們是生是死,就看鎮子上的人怎麼處置你們了!你們死了不必說,要是僥倖活下來,仍幹這黑心事,讓我們姐弟兩人知道了,哪怕是天涯海角,我們也要追殺你們!”說完,便與韋珊珊離去。
這時,風雪已停,天才矇矇亮,家家產戶閉門未開,大街小巷,全無人蹤,整個小鎮上的人們,仍沉睡在夢鄉中,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客棧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
在他們離開小鎮來到山野時,天色大亮,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一天一夜的風雪,將大地裝飾得如粉裝玉琢一般。小三子問韋珊珊:“姐姐,你精神恢復過來沒有?”
韋珊珊一笑:“我恢復啦,兄弟,你不見我精神很好麼?”
“姐姐練了內功吧?”
“練啦!不然,我哪有這麼好的精神?”
“好!姐姐,現在四野無人,我們就在這雪地再施展輕功,早一點趕到松江。雪地,可是練輕功最好的場所。”
“好的!”
於是他們姐弟兩人,在雪地上施展輕功趕路,翻山越嶺,跨澗穿林,像兩隻小鳥似的,在山野、樹林中飛翔。雪地上,留下了他們一道淺淺的腳印。作為上乘的輕功來說,應該是踏雪無痕,不留任何痕蹤。他們兩人輕功雖好,仍不能達到這樣的佳境,尤其是韋珊珊,留下的腳印更深。但以她來說,才練了短短半年的武功,能達到這樣的境地已是難能可貴了。要不是韋珊珊練的是一門上乘的內功,其他的人,在短短的半年裡,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好的佳境,縱躍飛跳,也不會這麼的輕靈。韋珊珊兩日來在風雪路上,無疑又練了兩日輕功。
下午申時左右,他們在山嶺上已遙遙看見坐落在群峰下江邊上的松江鎮了。松江鎮是貴州、廣西兩省交界處的一個大鎮,屬貴州管轄,坐小船和木筏子,沿著都柳江而下,可到達廣西邊界的福祿小鎮,沿江而上,可到達古州城,是貴州廣西兩地往來的一個大鎮,人煙稠密,來往的人也多,不同洞頭小鎮,沒有什麼人來往。
小三子說:“姐姐,松江快到了,我們奔走了一天,坐下來歇歇,再進鎮好不好?”
“好的。兄弟,其實我也走累了。”
“那我們就在這樹下多休息一會,我可要改改容再進鎮才好。”
“改容?兄弟幹嗎要改容的?”
“姐姐,你不知道,我經常在江湖上行走,又愛管閒事,得罪的人不少。為防不測,所以經常改容換裝,以免讓人識出來。”
韋珊珊不明瞭:“兄弟,你是一位俠士,行俠仗義,除惡救人,只會受人尊敬,人家認識你不好嗎?”
“姐姐,我不敢自稱是位俠士,只是不忍心見死不救而已。我雖然救了一些人,但也殺了一些人,就像雌雄大盜和洞頭那對賊夫婦,他們不恨我麼?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