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可思議的化境。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武功,真是匪夷所思了!自己像她這樣的年紀,才只會一些拳腳功夫,學會初步的太極劍法,一個人不可能在江湖上走動。而小神女,不但一個人可以在江湖上任意闖蕩;更是一位叱吒風雲的小女俠了。
鍾離雨問:“蘭妹,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我想小妹有這一身不可估量的武功,的確在江湖上,很少人能傷害得了她。”
“蘭妹,你就在這裡換換裝,我去給你望風。”
不久,小蘭換了一身紫色的勁裝出來,披著一件鑲邊的紫色披衣,腰懸寶劍,十足像一朵深谷中的幽蘭,更像一位經常在江湖上走動的女俠。鍾離雨又開玩笑了:“你這一下打扮得不錯呵,怎麼我以前沒見過?”
小蘭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正經了?你以前沒見過麼?還不快換裝去!”
“好好!我去。”
不久,鍾離雨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勁裝出來,身披一件白色鑲紫花邊的披衣,活像一位白衣俠士。凡是武林中人,敢穿白色衣服在江湖上走動的,一般都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白色,不但不利於夜間行動,就是白天,也遠遠為人注意,易招仇人暗算。所以武林人士,往往身穿其他顏色,極少穿純白色的勁裝衣褲。身穿白色的,多是書生、秀士之類文質彬彬的人。
小蘭見他這般打扮,怔了怔:“你怎麼這般打扮的?我們還不怕引人注目麼?”
鍾離雨笑了笑:“我們既然去看武林大會的熱鬧,這樣打扮才像江湖中人。”
“你扮成一個白衣書生不更好?”
“扮成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和你這紫色女俠上路,不更叫人注意麼?我看還是這樣的好,才能配得上你。”
“看你又不正經了!我們走吧!”
這樣,他們取路下山峰,沿著山道,緩緩向回龍鎮方向而去。一白一紫,十分惹人注目。沿途上,他們碰上了不少趕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各處英雄豪傑,真的招來不少注視的目光,也引起人們的竊竊私語。當然,也有些輕視、不屑的言論,有些甚至是刺耳的挑釁性的語言。鍾離雨不想多生事端,只一笑置之,依然瀟灑而行。可是小蘭卻忍受不了。其中一位暴睛的黑臉小子,竟然說:“他們不知是從哪裡跑來的一對狗男女,也想沾沾武林大會的光,好回去嚇唬人。”
小蘭驟然轉身,柳眉直豎,朝那暴睛黑臉喝問:“你這黑廝說些什麼?再說一遍聽聽!”
暴睛黑臉漢子嘿嘿笑道:“老子說什麼不好?你聽不慣的就別跑出來混!回家帶孩子去!”
小蘭身形一閃,“啪啪”兩聲,給了他兩下響亮的耳光,奇快異常。等到暴睛黑臉漢子醒過來時,小蘭還站在原處,彷彿沒移動過似的。他瞪大一雙青蛙眼問:“你敢打老子?”
小蘭冷冷地說:“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但敢打你,更要割下了你這一條臭舌頭。”
暴睛漢子一下拔刀:“老子先要教訓教訓你這臭婆娘,砍下你一隻手來。這就是你打老子的代價。”
看來這個暴睛黑臉漢子不過是江湖上二流人物,仍然看不出小蘭剛才出手極快的身法。還認為是自己一時不提防,才捱了兩記耳光。他一刀朝小蘭兇狠劈出,真的想將小蘭一隻手砍下來。
小蘭一看他這劈出的刀勢,是衡山派一門的刀法,而且也不到火候,全憑一股蠻力,刀法比較純熟而已。小蘭根本不出劍,身形一轉,一招折梅手法使出,頓時將他的刀奪了過來,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嬌叱一聲:“你要是不想要你這顆臭腦袋,你就動吧!”
暴睛黑臉漢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身似弱柳般的女人,出手竟這麼的快,一招就令自己身處鬼門關口。他哪裡還敢亂動?瞪大了一雙青蛙眼,呆呆地站著。其他與他結伴而行的三個漢子,也全怔住了。其中一位有見識的漢子,連忙趨前向小蘭一揖說:“在下這位兄弟言語無禮,得罪了女俠,請女俠寬恕!”
鍾離雨也走過來說:“對這種人,蘭妹何必與他計較?殺了他更汙了你的手。”說時,一邊從小蘭手中取下刀來。不知是一時拿不穩,還是有意,刀掉了下來,刀尖劃傷了這暴睛黑臉漢子的腿,跌落在地面時,還斷成了四截。其實是鍾離雨暗運內力,震斷了這口刀。他還故作愕異:“這口刀好重手,可是它怎麼這般的脆,一下就跌斷了?它能殺人麼?恐怕連切菜割草也不行。它只是一把無用的嚇人之刀。蘭妹,我們走吧!”
小蘭盯了這暴睛黑臉漢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