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使他把兵法劍法融會貫通另成一家。
當初由卻氏山城逃出時卻桓度曾把劍法應用於兵法上現在他又把兵法用於劍法上二者水乳交融相輔相成。
他把闔閭賜贈的寶劍緊握手上這劍被他定名為「鐵龍」紀念了在無可奈何下隨孫武同被埋在黃土下的「銅龍」。
「鐵龍」在後院廣闊的空間內渾然飛舞精芒閃現畫出一條又一條縱橫交錯的軌跡天地間一片肅殺。
孫武的兵法帛書有言: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卻桓度心想:劍法不也正是如此長劍進退便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例如孫武在虛實篇中提出:「微乎微乎至於無形;神乎神乎至於無聲故能為敵之司命。」
無形無聲敵人窺探不出形跡神妙處便像毫無一絲可供敵人察聽的軌跡因此能將對手操縱於股掌之上。這不也是劍術的無上法則嗎?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勞行於無人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
乘虛而入正是劍術的精義。所以「故善攻名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也。」
就因為這種幻變莫測虛實難言才可以達到「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使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用諸於劍術之上就是運劍快時有如疾風慢時舒緩如森林舒柔擺舞狂攻時若似烈火熊燒靜止時宛如山嶽峙立。使對手如陰天時難測天變變時卻如雷霆閃電不及掩耳。
卻桓度一聲長嘯兵法劍法合為一道「鐵龍」倏止卓立院中周圍的落葉還在空中被劍氣牽引得狂舞不止。
不動如山的劍手與亂動飛繞的樹葉成為奇詭的對比。
一個親兵在這時遞上一件用絲綢包裹著的簡書。絲綢淺絳色帶著點香氣使人聯想到投書的是名女子。
絲綢上寫著「孫武將軍親啟」。
卻桓度心中一動問道:「是誰送來的?」親兵答道:「今早守門的衛兵作例行的啟門時見到大門前的階梯頂放了此物。」
卻桓度待親兵離去後把包裹的絲綢拆去裡面原來是個竹簡編成的簡書。
簡上畫了幾幅圖畫第一幅晝了一輛馬車一個沒有面目的男子把一個沒有面目的女子抱了出來。第二幅男子挾著女子奔往一個樹林天上一彎明月。第3幅那一男一女躲在樹上樹下還有幾個持著兵器的人。第四幅是江上一條大船。
卻桓度心中激動壓抑著的感情像洪水一樣爆出來。這些圖畫當然出自夏姬手筆。
他知道巫臣在大前天啟程往吳都東面一個地方為吳人選取製造戰車的木料看來夏姬並沒有隨他前往藉著這個良機來找自己。
他為了家族的仇恨不得不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那種痛苦如毒蛇一樣噬咬著他的心。
他大口地喘氣突然一隻手輕柔地撫在他雄偉的背上。
卻桓度轉頭一看見到夷蝶清麗的面孔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夷蝶有點慌張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因著卻桓度的失常使她不知所措了。她本來是個有膽有色的奇女子因為太過關注這個心上人反而亂了方寸。
卻桓度很快把情緒穩定下來向夷蝶微笑道:「蝶兒為什麼這麼早起來?」他不加解釋反而提出問題正是不想夷蝶繼續追問他。
夷蝶面上神色迷惑心不在焉地答道:「我想看你練劍。」
卻桓度一手抄起夷蝶的蠻腰往內宅走去另一隻手順便將簡書納入懷哀。他決定看完書上的時間地點即把竹簡徹底毀掉。他將會不惜任何手法保持他和夏姬間的密僅管像夷蝶這樣親近的人也得將她瞞過。若這密一旦給人揭破將是前功盡棄的後果。他絕對不能容許這個情況出現。
他考慮過不去赴約卻怕效果可能適得其反一個飽受相思之苦的女人在情緒失常下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想到這卻桓度心內絞痛。
同一時閒在卻桓度的將軍府外。
舒雅單獨一人全身武裝身上配著當時鑄造技術的頂尖產品著名的鐵劍「越女」。
她父親和白喜對卻桓度的高度評價令她滿腔怨憤。決定要把這個倨傲可恨卻又氣宇軒昂的男子仗著她所向無敵的劍法好好地教訓一頓讓他以後不敢小覷天下女子。
她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長輩疼愛又備受男性的愛慕奉承獨是卻桓度表面上對自己不亢不卑其實卻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內使她至為氣憤。
天剛微亮行人稀落她伏身附近一所民房的瓦背俯瞰整個將軍府第即